冼靈韻說道:“你既然半個月之前就來了滬城,怎么現在才過來?”
葉姝桐從兜里摸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叼在紅唇中點燃,吐出一口煙霧后,才慢條斯理道:“來滬城忙著看地皮,打算開家酒館,最近剛把手續辦下來,才抽時間來看你們。”
錢伯韜詫異道:“桐姐,你和姐夫在滬城做生意的話,是打算定居在這里?”
葉姝桐指尖夾著香煙,面不改色道:“我離婚了。”
“離婚?”錢伯韜聲音上揚了一個度。
錢六爺揚手拍他的后腦勺,“你個兔崽子,一驚一乍的干什么?”
吃痛地摸了摸腦袋,錢伯韜呲牙道:“我這不是表示驚訝嗎?”
冼靈韻看著她,神色復雜。
葉姝桐失笑道:“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離婚又不是什么大事。”
如今西方思潮傳入華夏大地,離婚確實不算大事,甚至是一個時髦的事情,只是很多人對于離婚這種事情,還是很陌生,冼靈韻聽到葉姝桐離婚,也不免驚訝,畢竟葉姝桐的丈夫真的很寵她,兩人如膠似漆,感情非常好。
“到底發生什么事,你為什么和他離婚?”冼靈韻蹙眉問道。
葉姝桐將煙遞到唇邊吸了一口,回答道:“我們剛到杭城那會兒,他做生意捅了大簍子,被人騙走一大筆錢,我只好拿自己的財產把虧空填補上,生意好轉還沒多久,我找到他在外面養女人的證據,所以就提了離婚。”
“離婚需要半年?”錢伯韜瞪大眸子,不太敢相信。
葉姝桐解釋道:“離婚不難辦,只是財產分割出現分歧,我膝下無子,他要我凈身出戶,我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就聯系律師,官司打了挺久,等拿到屬于我自己的那份財產之后,我才回了滬城。”
聞,在場的人皆是沉默。
當初葉姝桐和她丈夫的婚禮還是在滬城舉辦的,葉姝桐的丈夫斯文有禮,儒雅溫和,原以為他們可以相濡以沫,可世事變遷,竟然鬧到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