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拋頭露面的,把曾經當歌女的那種淫蕩氣全帶進姜家來了。
冼靈韻語氣淡淡道:“我以為您是在托我幫忙,原來是在命令我,還妄圖把過錯全都推到我身上,那我恐怕遂不了您的愿。再者,姜嘯鳴是被姜浩然關進去的,我一個深宅婦人,管不了外面的事情,您不如把電話打到姜浩然那里去,興許還能快點兒辦妥。”
朱佩慈死死咬著牙,保養精致的指甲都快陷進肉里。
要是能直接讓姜浩然把姜嘯鳴放出來,她還有必要把電話打到冼靈韻這里嗎?
姜浩然連他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更別說她這個庶母。
她若真的把電話打到姜浩然那里求情,恐怕會惹怒姜浩然那狼崽子,到時候嘯鳴會更不好過。
深吸一口氣,朱佩慈被迫放低姿態,說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家丑不可外揚,你既是姜家的一份子,就要注重姜家人的臉面,這事真要鬧大,丟臉的不只是你,還有整個姜家。”
冼靈韻暗暗冷笑,拿什么臉面忽悠她,當她是傻子嗎?
她回道:“夫人既然這么看重姜家的臉面,為何不從一開始就把姜嘯鳴教導好。姜嘯鳴整日在外花天酒地,名聲比水溝還臭,也不見您說什么姜家人的臉面。怎么出事之后,反倒拿這個所謂的臉面來道德綁架我了?”
‘砰’的一聲,冼靈韻恍惚聽見電話對面有東西碎裂的聲音,朱佩慈被氣瘋了。
自朱佩慈被抬成督軍夫人的那一天起,誰見了她不是恭敬順從的模樣。
而冼靈韻卻一再挑釁。
她都親自打電話給冼靈韻,好說歹說,這個冼靈韻卻囂張至極,竟不把她放在眼里。
朱佩慈面前純白色羊毛地毯上一片狼藉,她臉色扭曲道:“我只問你,嘯鳴,你到底放不放?”
“姜嘯鳴又不是被我關進監牢的,夫人怕是太看得起我,難道我說放,就能把姜嘯鳴放出來?”朱佩慈越是發怒,冼靈韻反倒越不怕,她語氣平靜溫和,卻仿佛帶著能撕裂人血肉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