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讓聿白知道了。這孩子脾氣拗，他要選擇你，無非就只能和周家徹底決裂。你要他因為你，而弄得眾叛親離，恐怕也不是你所想的。”

時清清多說無益，強忍著厭惡，離開了周家。

打了車，先回到自己租的公寓。

路上阿婆沒有說什么，時清清詢問她累不累這些，阿婆也都回答了。

直到回到了公寓，阿婆看了一圈，說，“你很好。一直自食其力，又幫助弟弟妹妹，養著我，你一直是個好孩子。”

時清清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說，“阿婆你先坐著，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倒了水過來，阿婆坐在沙發上，喊她一塊兒坐下。

阿婆沒喝水，拉著時清清的手，用她粗糙的手輕輕摸著她的手背，說，“清清啊，周聿白那樣的人，像是天上的月亮，大家都會喜歡的。可是月亮終歸是月亮，不是我們能求的。周太太和我說，你當了第三者，破壞了周聿白和另一個女孩子的感情，我是不相信的。我的清清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是人可畏......她今天和我說這番話，說不定下次就能到你單位去鬧。無窮無盡。”

“阿婆也希望你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更不愿意看到你受到傷害。周家離我們太遠了，你看看就行了。那個世界，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踏入進去的。那位周太太，顯然對你不滿意。她今日也說了不少刻薄話。但我知道，這些年周家幫了你許多，又一直對我們那里有所資助，我都忍下來了。你若真的和周聿白在一起了，她是你的婆婆，還如何安生？阿婆所求不多，只要你勤勤懇懇工作，掙的每一分錢都是良心錢，然后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

“清清，和周聿白斷了吧。以前周家欠你的，后來周家幫你的，都當扯平了。你和周聿白權當沒有見過。就當阿婆求你了......”

一句求，時清清怎么擔得住。

她伏在阿婆的雙膝，眼淚就落下來，“阿婆，我真的好喜歡他，好喜歡他......”

“阿婆都知道，孩子，苦了你了......”

時清清只能哭，卻沒有別的辦法。

傍晚，時清清紅腫著雙眼，看著周聿白的來電顯示。

她沒辦法，還是只能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