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去摘他的邊框眼鏡,周聿白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似是在阻止她的動作。
心臟被人掐住似的一緊,時清清呼吸一滯。
他的手有些涼意,還帶著一點濕意,應當是汗。
可周聿白眼鏡都是閉著的,那手也沒什么力道,更像是一種本能反應。
時清清小心抽出自己的手,將他的眼鏡摘下來擱在邊上的床頭柜。彎腰給他脫了鞋襪。
周聿白睡得挺香。
原想給他弄點什么喝的醒醒酒,恐怕也用不著了。
她去冰箱拿了一瓶純凈水放在床頭,調好空調溫度,給他蓋好被子。又把他的襪子放進臟衣簍,把他的皮鞋整齊放在鞋柜里。
去到書房留了一張字條。
不放心,又回臥室看了一眼,確認他睡得很好,這才離開。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頸項,好像那里還有他殘留的氣息。
這一折騰,錯過了末班車。她查了查,到前面還能坐到運營到半夜的公交車,只不過不是到自己那邊,還得走一站路。
時清清就自己一個人在路上走。
一種機械性的行為,也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還沒從和周聿白剛才的親近中緩過神來。
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多。
中途已經給周蘭蘭說過,兩個人先睡下了。
時清清把一切動作放緩,洗了個澡,到了床上。一米五的床,兩個人睡有點擠。時清清側過身,一直都睡不著。
上午幾個人打算出門,時清清收到周聿白的消息,數據正確。辛苦。
時清清想真好,周聿白不記得有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