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雪怡暗叫不妙,快步走到徐川面前,他是我朋友,希望您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曾國偉苦笑,他算什么東西,也配周青眼給他面子。
偌大一個曾家,恐怕只有主家的人物才能讓周青眼低頭吧
果不其然,周青眼不耐煩道:滾開,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老夫給你面子,今天不給老夫一個解釋,你們就不用走了。
怎么,你還想動手徐川感覺啼笑皆非。
周青眼實力不弱,已經是一位入法中期的術士,這樣的實力對付普通人綽綽有余。
可站在他面前的,一個是頂尖半神,一個是宗師巔峰,哪個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星川凜拍了拍曾雪怡的肩膀,走到周青眼身前。
她身高一米七八,不要說在女子中,就算在男子中也不算低了,居高臨下望著周青眼,冰冷的目光,如利刃刺穿了周青眼的身軀。
周青眼身體一顫,心知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即便如此,他依舊倔強的昂著頭,哼,你實力強又如何,你就算殺了我,這幅八駿圖也是真的。
凜。徐川攔住星川凜的動作,轉身朝書房走去,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曾國偉臉色陰晴不定,徐川太自信了,他心中惴惴,難道這幅畫真是假的
一行人再次回到書房,徐川取出畫卷,淡淡道:你看這里。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匹馬的鬃毛,鬃毛隨風舞動,肆意張揚,一絲一縷都渾然天成,宛如活物。
這怎么了
哪怕是曾雪怡這樣的外行,也知道這一筆堪稱絕妙。
畫的技法是沒問題,哪怕徐宏先生在世,筆力也不過如此,可你們細看。徐川取過放大鏡。
在放大鏡之下,一根根鬃毛遒勁聳立,好似名師大家寫的書法。
眾人更摸不著頭腦了,周青眼冷笑道:小子,不要不懂裝懂,這幅畫一點問題都沒有。
徐川嘆了口氣,搖頭道:就是畫得太好了。
什么意思
眾人一臉茫然,周青眼也不知道徐川是什么意思。
徐川解釋道:這些鬃毛是用狼毫畫成的,還是上好的北狼毫,而徐宏先生有個習慣,不管是寫字還是繪畫,都習慣使用紫毫,故而筆力遒勁,風骨不凡。
周青眼也不是浪得虛名,只是隔著一層窗戶紙。
如今這層窗戶紙被徐川捅破,他頓時想明白了,一把搶過放大鏡,一寸一寸細看。
不多時,他抬起頭,已經是大汗淋漓,臉色發白。
正如徐川所說,這幅畫是一幅贗品。
制作贗品的人技術極高,一半為真,一半為假,筆法自然流暢,仿佛真的是徐宏在世。
如果不是徐川指出細節的不同,周青眼這樣的老江湖也要栽個跟頭。
周青眼抹了把汗,撲通跪在徐川面前,心悅誠服道:我自詡在古董一道上造詣深厚,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是真服氣了。
徐川淡然一笑,轉身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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