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篁悠悠醒來,顫聲道:紀姐姐,我好冷啊。
秦寒月立刻醒悟過來,扶著蕭青篁坐進木桶,倒入準備好的熱水。
水面分為兩個部分,一邊咕嘟咕嘟冒著泡,另一邊顏色幽深,透著濃濃的寒意。
蕭青篁居中,臉色時而紅,時而青。
連續變換了七八次,逐漸恢復成健康的紅潤。
蕭青篁嚶的一聲低呼,睜開雙眼,說道:紀姐姐,我剛才做了個夢,夢里一會在火山里,一會在冰山里。
紀非煙輕點她的額頭,現在呢
現在全好了!蕭青篁猛地從水里站起來,我一點都不冷了。
臭丫頭。
紀非煙笑罵一聲,取過衣服套在她身上。
經過二十多天的治療,蕭青篁補足了缺失的先天之氣,恢復了健康。
不僅如此,經過陰陽之氣的淬煉,她的體魄遠超同齡人,算是因禍得福吧。
徐川也沒有白費功夫,通過逆推陰陽,對于陰陽之道有了更深的理解,隱隱摸到了神境的門檻。
治好蕭青篁,徐川把前往幽魂谷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幽魂谷在距離清江三百里之外的靈關。
靈關是個小鎮,背靠大山,人煙稀少,全鎮只有兩三萬人,而幽魂谷,就在靈關背后的大山里。
從清江到靈關,沒有火車和飛機,只有一天一輛的大巴車。
徐川和紀非煙謝絕了蕭凌云派車送他的好意,選擇乘坐大巴車出行。
靈關是個小鎮,往來的人并不多,徐川和紀非煙到的時候,車上只零零散散坐了一半的人。
二人找了個空位子坐下,期間不時有人偷偷看向二人。
靈關是個小地方,乘坐這輛車的,多數是靈關當地人,所以多多少少混個臉熟。
徐川和紀非煙二人容貌出眾,是兩張陌生面孔,難免引起他人的好奇。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司機關上車門,慢悠悠發動車子,駛出車站。
大巴車的速度不能和豪華轎車相提并論,走了一個多小時,車子出了城,駛入一條林間公路。
道路兩側樹木林立,直指天穹,像兩排衛兵守護著公路。
陽光透過樹間的縫隙,灑在路上,形成斑駁的光斑,隨著微風輕輕搖動。
紀非煙挽起耳邊的碎發,輕輕靠在車窗上,聽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好似一臺巨型的管風琴。
真美啊。她輕聲呢喃。
徐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不喜歡幽魂谷,這師我們不拜了。
紀非煙轉過頭,露出一個讓人目眩神迷的笑容。
時至今日,她依舊無法確定拜北聽雪為師是否正確。
對未知的未來,心中充滿了恐懼。
徐川察覺到了這一點,才出安慰。
忽然,司機猛地踩下剎車,車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林子中竄出來一道黑影,要不是司機反應快,車子就撞上去了。
踏馬的不要命了!
司機打開車窗,忍不住罵罵咧咧。
黑影回過頭,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
是個人
司機一愣,神經不由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