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娥剛要說話。
楚鎖鎖又一巴掌甩上去。
來的路上,顧北弦讓她用力打,否則不作數。
他就杵在旁邊站著呢,她不敢作假。
狄娥被打得半邊腫起來,疼得牙花子都酸了。
她拔腿就跑。
顧北弦隨身帶的幾個保鏢,大步向前,攔住她的去路。
狄娥大聲喊家里的傭人:來人,快過來幫我!
可是家里的傭人,都親眼看到她被華天壽打了。
誰也不敢得罪華天壽。
沒一個人上前來幫忙。
外婆,你就配合一下我吧。楚鎖鎖上前,一巴掌又抽了上去。
保鏢上前一左一右,把狄娥架起來。
方便楚鎖鎖打她。
楚鎖鎖一邊抽著她的臉,一邊不停地哭著說:對不起,外婆,對不起。你聽我的話,現在受點皮肉苦,就不用去坐牢了。
她左右開弓,把狄娥的臉打得像陀螺,不停地轉來轉去。
就這樣,顧北弦還不滿意。
他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語氣淡漠地提醒道:楚小姐,你打得太輕了,在給你外婆撓癢癢嗎這樣可不行啊,必須得按照我們提前說好的去做,才作數。
楚鎖鎖一咬牙,屈起手指,朝狄娥左邊臉上狠狠抓下去。
她指甲做了美甲,指尖鋒利無比。
這一抓。
狄娥的臉登時就見了血。
五道鮮紅的手指印,血淋淋的。
狄娥疼得鉆心,半天緩不過勁兒。
她一把抓住楚鎖鎖的手,厲聲道:你瘋了你抓我的臉干什么
外婆,原諒我,我也是為了保你,我真是為了你好,你要理解我。說著說著,楚鎖鎖另一只手又抓上去了。
比剛才還要狠。
抓得狄娥都要疼死了。
她從小就愛美。
自從嫁給華天壽后,平時什么都不做。
整天就泡在美容院里,把一張白生生的面皮,保養得風韻猶存。
六十多歲的人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十幾歲。
臉又白又嫩,皺紋也不多。
可是今天這張昂貴的臉,卻被楚鎖鎖破了相。
左右兩邊臉頰火辣辣的,她抬手摸一把,一手的血。
她氣急敗壞,再也受不了,猛地掙開保鏢的束縛,一把推開楚鎖鎖。
噔噔噔,往后退去。
楚鎖鎖穿著細高跟鞋,被她這樣一推。
撲通摔倒在地上。
身子大喇喇地朝后摔去。
好巧不巧。
后面放著一盆巨大的仙人球。
啊!
一聲尖叫,響破云霄!
楚鎖鎖差點疼暈過去!
夏天衣服穿得薄,她整個后背都被那尖利的刺扎穿了。
那刺太尖,太硬,仿佛刺穿了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萬箭穿心一般的劇痛!
密密麻麻!
這時門外響起尖銳的警車聲。
一聲緊似一聲。
短短幾分鐘。
警車戛然停在華府門口。
柯北身著警服,帶著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沖進來。
看到他們,狄娥慌了!
一改平時的鎮定自若,像只無頭的蒼蠅一樣竄起來。
楚鎖鎖也慌了!
她忍著劇痛爬起來,跑到顧北弦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北弦哥,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不抓我外婆的,你怎么能而無信呢
顧北弦嫌棄地甩掉她的手。
撣撣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
他漫不經心地說:信用是跟人講的,你是嗎
他語氣輕蔑,你不是。
撂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楚鎖鎖愣了。
片刻后。
背后傳來她凄厲的慘叫聲,北弦哥,你耍我!
顧北弦勾了勾唇。
那笑很好看,卻冷極了。
像高山之巔的雪,又像極寒的冰。
經過柯北的時候,顧北弦淡淡道:抓人吧,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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