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對她冷淡的態度有些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重復:時九念,過來吹頭發,不然你會感冒,嚴重還會面癱。
時九念不太想理他,敷衍的回了一句:真的不用了,我頭發隨便擦一下就好,我不會著涼也不會面癱。
所以,別嚇唬她。
她才是醫生好不好。
聽話,過來。
傅景琛忍著脾氣,再次開口,甚至直接去拉她的手。
我說了不用了。
時九念避開他的手,漆黑的眼神看著他。
傅景琛被她這模樣氣得牙癢癢,但還繼續忍著,他吸了口氣,緩緩彎下腰,和她平視,手放在她腰部兩側:不是出去聚餐了嗎怎么回來之后,心情這么差誰惹你生氣了
時九念不吭聲。
她其實有點不太好意思說。
她也覺得自己很奇怪。
總不能和他說,她看到他和一個女人一起進了包廂,然后就在生悶氣吧
如果傅景琛不回來,她自己緩解一下可能也就過去了。可他回來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心里更加悶悶的了。
傅景琛看到她這樣,耐心幾乎用光了,身子也直了起來,大手扯了扯領帶,有幾抹郁氣爬上眉宇,他一字一句的問:時九念,最后問你一句,到底怎么了
傅景琛煩躁得扯了好幾顆袖子:誰惹你生氣了,和老公說,而不是這樣悶著,哪有你這樣的,在外面不開心了,把氣對著你老公撒。
再者,她不說,他怎么幫她出氣
我沒想和你撒氣。
時九念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就是不想吹頭發,但你逼著我吹,是你先挑事的。
還成他的錯了。
行,你不說,我問別人。
他徹底沒耐心了,拿出手機,給秦茗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他開頭就冷冷甩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