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白仿佛被噎住了,半晌才咬了咬牙:我不信,薛京不是那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荀宜祿嘆了口氣,他看出了鐘白眼底的不確定,長輩似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年輕,不知道有些人為了往上爬是不擇手段的,恐怕皇上都被他蒙蔽了。
鐘白驚疑不定起來,完全一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傻小子模樣:你是說,他連皇上都敢騙?
有什么不敢的?他可是一個閹人,自小學的就是媚上欺下,這種人留在皇上身邊能有好?你不知道他為了政績,冤殺了多少人,皇上都全然不知啊。
鐘白仿佛真的信了這句話,眼底冒出火光來:你說的還是真的?
千真萬確!
鐘白怒極狠狠踹了一腳門板:我真是看錯了他!
他氣沖沖走了。
荀宜祿看著他的背影摸了摸胡子,眼底鄙夷之色更重,真是草包,皇帝想靠著這群人穩住局面,奪回皇權?
異想天開。
古來只有千年世家,沒有千年皇朝,這江山天下本來就該是他們世家的,一個傀儡而已,竟然妄想反客為主,呵,他們會好好教皇帝做人的。
他轉身走了,并不知道鐘白一拐上樓梯就停下了腳步,他搓了搓手指,剛才借著踢門的動作,他將扳指扔進了孫老夫人的房間。
接下來,只要找個機會讓人發現就行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