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聽出了他的聲音:鐘白?你沒事嗎?皇上怎么樣了?
鐘白將守衛的禁軍打發的走遠了一些,這才推門進去,謝蘊還穿著那套濕衣裳,身上處處都透著狼狽。
他們怎么回事?連套衣服都沒給你拿嗎?你等著,我讓人去給你......
不用了,皇上怎么樣?
謝蘊忙不迭打斷了他的話,她仍舊記著鐘白之前的話,他說殷稷不能再動怒。
鐘白卻尷尬起來,他撓撓頭:也沒那么嚴重,我剛剛從皇上那里過來,他情況還算穩定,沒有惡化。
謝蘊松了口氣,扶著桌子坐了下來:穩定就好......外頭什么情況?
說起這個鐘白越發抬不起頭來,他小聲道:現在注意力都轉移到王家三爺身上了,說不定真能把你摘出來......我們之前都太小瞧皇上了,你以后就在這里住著吧,皇上說了,事情解決后會讓你走的。
他本以為謝蘊聽見這句話會高興,沒想到她臉色卻仍舊十分糟糕:真的能解決嗎?
鐘白覺得她小瞧了殷稷,忍不住道:今天你不是看見了嗎?皇上已經把王家拉下水了,很快就能找個替罪羊出來。
謝蘊卻沉默了下去,鐘白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她開口,忍不住開口催促:謝姑娘,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謝蘊抬眼看向窗外被風吹得涌動不休的波濤,聲音發沉,如果我是王家人,我要怎么應對這樣的變故。
鐘白茫然地啊了一聲:你想出來了嗎?
謝蘊指尖一蜷,眼神沉下去: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殺了帶頭為難皇上的幾個老臣,再刺殺王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