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禮不可廢,奴婢還是......
殷稷鉆出來,抱著她的腰把她拖了回去:別胡鬧,你身子多弱你是知道的,吹了風真的要病了,若是當真覺得不自在......
他看了眼蕭赦:太傅,不如我們去車轅上說話?
蕭赦:......
他捋著自己花白胡子的手頓住了,僵硬地看了殷稷半天才開口:皇上金尊玉貴,不大合適吧......
合適,走吧。
殷稷說著果然就要出去,謝蘊連忙攔住他,腦子還因為殷稷剛才那句話而轟轟地想,她簡直不敢相信那是殷稷說出來的話。
且不管蕭太傅這年過花甲的人吹一路冷風會怎么樣,單單就是那車轅,怎么坐得開三個大男人?
同在車里吧,其實也不妨事。
殷稷沒再開口,只詢問地看著他,可那雙眼睛卻仿佛會說話,謝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思,他在說,你不要勉強。
謝蘊心口不聽話的柔軟下來,忽然想起來之前殷稷問她留在蕭家住一晚好不好的樣子來。
會不會她說一句不好,他們就真的不會去了?
她將雜亂的思緒拋在腦后,輕輕搖了搖頭,扯著嘴角笑了一聲示意自己真的不介意。
殷稷這才放松下來,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髻,見謝蘊并沒有躲閃,反而十分縱容地讓他動作,動作不由一頓,隨即目光逐漸深邃起來,想親一親她......
耳邊一聲輕咳,殷稷一僵,陡然反應過來這是哪里,眼底閃過懊惱,忍一忍吧。
他看向蕭赦,想道一聲失禮,蕭赦的目光卻落在了謝蘊身上,只是和先前看過來的那十分凌厲的一眼不一樣,這次他的目光很是溫和慈愛。
早就聽說皇上把謝家姑娘招進宮為婢,當初還上書勸過皇上不要太過折辱,眼下看來倒是老臣狹隘了。
殷稷一頓,方才的那點旖旎心思瞬間散了,他的確沒少折辱謝蘊。
他下意識抓住了謝蘊的手,有些倉皇的岔開了話題: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太傅這些年身體可還好?
蕭赦笑起來:勞皇上記掛,一切都好,老臣看皇上倒是清減了,國事再重,也要保重龍體啊。
殷稷含糊地應了一聲,很快與蕭赦說起這些年蘭陵的變動,馬車一路疾行,很快一座富貴精致的宅院就出現在眼前,蕭家到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