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氣氛古怪,殷稷咳了一聲:怎么,今日眾卿無事啟奏?
眾人面面相覷,片刻后祁硯率先出列:臣有事上奏,恩科在即,進京學子比之往年更眾,京中一應民居客棧皆滿,時常有學子露宿街頭,長此以往,恐生事端。
殷稷一頷首:的確如此,戶部掌管民生,可有良策?
戶部尚書出列:回皇上,臣提議加造民房,供學子居住。
此舉不妥,工部尚書連忙反駁,皇上,京中宅地古有規劃,各處皆有所置,且不論能否能找到閑置之地,就算真有,建造民居所需時日甚久,春闈三年一次,恩科更是可遇不可求,建眾多民居,著實勞民傷財,得不償失。
那你說怎么辦?戶部尚書惱怒道,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反正建民居是絕對不成。
兩人眼看著就要吵起來,殷稷目光掃過人群,戶部一五品侍中會意上前:皇上,諸國使臣不日便會離京,臣提議將使館借與學子們居住。
朝臣們對視一眼,臉色各異,有說不合規制的,也有說權宜之計,理應不拘小節的。
殷稷揉了揉頸側的傷口,難耐地換了的姿勢:秦卿,你說呢?
秦適看向祁硯:下官有一事想請教祁參知。
大人請。
若開放使館,居住地可夠。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可惜朝中竟無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