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先前受傷,皇上一直惦記著,生怕您勞累了,蔡添喜笑吟吟接了話茬,這不,還特意吩咐奴才備下軟轎,好送您回去呢。
有了前車之鑒,蔡添喜對老安王說話的時候格外客氣,可沒想到對方還是變了臉色,眼神也在瞬間陰冷下來:真是個好奴才,這么盡心,這人情本王記下了。
話音落下,他摔袖走了。
蔡添喜忍不住皺眉,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剛才那話是哪里說得不對,怎么能又把人招惹了,渾然不知對方是因為沒拿到想要的,又不能對皇帝如何,所以遷怒了他。
可他是在宮里伺候的人,和老安王交集不多,即便關系不好也礙不著什么,他索性將疑問拋在了腦后,快步湊到殷稷跟前想看看他的傷。
太醫卻已經將傷口包扎了起來,正一圈圈地用細布纏著殷稷的脖子,這么看著,生生胖了一圈。
他愣了:廖太醫,皇上傷得厲害嗎?怎么包這么厚啊?
他是想著夏日天熱,這么厚一層包上去會熱。
卻不想這么體貼的心思換來的卻是殷稷的白眼:別廢話......再包一層。
后半句是和太醫說的,廖扶傷不敢怠慢,只能又給包了一層。
殷稷這才看向蔡添喜:看起來怎么樣?
蔡添喜有些拿不準他什么意思,只能據實說了:瞧著像是傷得很厲害的......您到底怎么樣啊?
殷稷只聽見了前半句,像是很厲害?
他眉梢微微一挑,抬手摸了下,目光卻穿過門洞看向了院子,謝蘊在看那頭虎,身邊幾個御廚正拿了剔骨刀小心翼翼地拆解。
他無意識地站了起來,朝門口走了兩步,蔡添喜連忙扶了一把:皇上?皇上?您說句話啊,到底傷得怎么樣?
......就是皮肉傷。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