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歷朝歷代每個皇帝都會有些怪癖,可這貼身衣物不許旁人碰的,蔡添喜還真是只聽說過殷稷一個。
可他如今已經習以為常,自然而然地遞了塊布巾過去,順便將剛才在謝蘊處的事說了,說到謝蘊拒絕看太醫時,他抬頭小心翼翼地覷了殷稷一眼。
對方擦手的動作果然頓住了:不是讓你別提朕嗎?
奴才沒提,可謝姑娘還是不領情。
殷稷沉默下去,好一會兒才扯了下嘴角:罷了,天長日久,慢慢來吧。
人心不是一天涼的,也不是一天就暖的,他有耐性。
他帶著幾分安撫的抬手拍了拍蔡添喜的肩膀。
拍的蔡添喜哭笑不得,這怎么弄的好像夜夜輾轉難眠的人是他一樣?皇上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他啞然失笑,正要催一句該用早膳了,就聽見外頭傳來祁硯的聲音,這是來奏請秋后恩科考題的事,殷稷便留了他用早膳,飯桌上說到此次進京趕考的學子比之往年多了三成時,殷稷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可隨著禁軍的通稟,他的臉色就又淡了下去。
侍衛說,謝蘊又出去走動了。
他捏著筷子的手松松緊緊,最后卻什么都沒說,只抬了抬手讓人退下去了。
祁硯卻有些意外,謝蘊出去的是不是太頻繁了?
行宮就這么大,就算走得再慢,這些日子也該看完了......除非看的根本不是風景。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