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兩聲:皇上看著身體不適,人就交給臣處置吧......來人!
他高喝一聲,兩個禁軍應聲而入,他隨手一指蘇合,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狠辣:這就是縱蛇的真兇,拖下去斬首示眾!
他擔心蘇合瀕死會說出不該說的來,目光一直死死盯著她,可蘇合什么都沒說,禁軍卻仿佛聾了一般,遲遲沒動彈。
蕭敕愣了愣,忍不住看過去:我讓你們把她拖出去砍了,還愣著干什么?!
兩個禁軍仍舊不動彈,蕭敕氣急,正要開口責罵——
朕剛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殷稷不緊不慢的聲音忽然響起來,既沒有蕭敕以為的氣惱,也沒有妥協的順從,反而詭異的過分冷靜。
蕭敕話頭噎住,只能閉了嘴,他有些莫名地轉身看過去:皇上說什么?
朕想說,殷稷垂眼看過來,語氣毫無波瀾,這些年,是不是太給蕭家臉了。
蕭敕腦袋一懵,被這句話砸得心驚肉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可蕭家的驕傲卻不允許他低頭,他強撐著挺直胸膛: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蕭家這些年為了您的江山可是鞠躬盡瘁,死而,死......
他想為蕭家辯駁,可話剛出口就見殷稷神情陡然變了,威嚴凌厲,他和之前上朝時的溫和樣子完全不同,哪怕他就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可強烈又森然的壓迫感仍舊撲面而來,一瞬間仿佛連空氣都跟著稀薄了起來。
蕭敕完全被鎮住,這幅樣子的殷稷他從未見過,這是比之先皇還要強勢的帝王威壓。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