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腳走近,在秦適身邊半蹲下來:你老實告訴朕,這法子是不是蕭敕出的?
秦適面露為難,卻還是老老實實道:也不算是,只是臣等聽說他傷了腿腳,去探望時順嘴提了一句。
順嘴?
這是怕昨天晚上那句話不夠分量,所以今天特意演這一出來加碼的吧。
他不勝其煩:下不為例,都下去吧。
引得龍顏大怒,幾人雖然性子執拗可也不傻,當即也不敢再糾纏,灰溜溜退了出去。
景春縮在門邊,有些忐忑:皇上,那悅嬪娘娘......
殷稷冷笑一聲,既然踩著他也要給蕭寶寶扣一個賢德的名頭,他就看看那丫頭能說出什么話來。
讓她進來。
景春連忙出去請了人,不多時蕭寶寶便板著臉走了進來,她大約還在記恨上次殷稷讓薛京嚇她的事,臉色并不好看,說話的時候也沒了以往的親近,難得規矩地行了禮:臣妾參見皇上。
連不離口的稷哥哥也不叫了。
殷稷卻并沒有察覺到她這算是十分明顯的變化,他一連許久都沒能睡好,剛才被朝臣一氣,腦袋疼得仿佛要裂開,實在無心其他。
他隨意一擺手:免了,想和朕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