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墓碑,什么都沒有。
但溫軟語還是一眼就能找到柳老師的墳在哪里。
溫軟語拿著路上采的野花,放到了墳前。
她臉上掛著笑,又帶著幾分帶男朋友見家長的羞怯道:柳老師,小語來看你了,我……我帶我的丈夫來看你了。
傅擎深站到了溫軟語身邊:柳老師你好,我叫傅擎深,是溫軟語的丈夫,今后我會一直對她好,萬事以她為先,護她衣食無憂,把她看得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傅擎深說完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
溫軟語愣愣的看著傅擎深額頭都撞紅了。
要不是泥地,傅擎深這力道只怕要把額頭都撞破。
世人想讓傅擎深服個軟都難,更別說跪下磕頭。
可此時傅擎深磕得心甘情愿,他感謝已經逝去的柳老師,因為沒有柳老師,肯定沒有今天的溫軟語。
傅擎深磕完頭站起來,看溫軟語還在發呆的看著他,招呼道:小乖你還愣著做什么,把我們的請帖給柳老師送上。
哦哦,好。
一張紅色的請帖,擺放在了墳前。
新郎傅擎深,新娘溫軟語,邀請恩師柳志,參加他們的婚禮。
溫軟語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
她仿佛看到了溫和的柳老師,寬厚溫暖的大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道:祝我們小語新婚快樂。
回去的路上,溫軟語一直笑著,走路都飄得有些蹦蹦跳跳了。
傅擎深半蹲下身:過來,我背你回去,夜路不好走。
溫軟語果斷拒絕:不要,現在肚子顯懷了,我怕壓著孩子,再說,山路我都不怕,還會怕夜路嗎
那你別蹦,好好牽著我。
不蹦就不蹦。
小乖,以后孩子不能和我們住一間房。
額,為什么
因為我不喜歡身邊有外人,還有以后我只能排第三,孩子不能越過我。
柳老師第一,家里昏迷的老頭子第二,其他人都不能越過他去,孩子也不行。
溫軟語沒有去爭執孩子不是外人,傅擎深已經退了無數步了,她笑著道:好,你永遠排第三,誰都不能越過你。
傅擎深滿意了,然后又有些委屈:這些天對于婚禮的事你都不上心,衣服你都沒試過。
我知道錯了,我明天肯定不睡懶覺,早早的就起來梳妝打扮。
中式婚禮,你喜歡嗎
只要結婚對象是你,我都喜歡。
傅擎深又笑了。
溫軟語看著傅擎深的笑容突然道:傅擎深,你竟然有個酒窩,我以前都沒看到過。
以前傅擎深的笑容,要么冷笑,要么皮笑肉不笑,臉上肌肉都不動幾下。
和溫軟語在一起之后,臉上倒是偶爾又笑容了,只是笑容也很淺,不會毫無顧忌的笑開。
所以那并不明顯的酒窩,溫軟語直到今天才發現。
傅擎深,你再笑一下吧。
傅擎深,你簡直好看得跟年畫似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