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鏡片后的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地望著范倩倩。

范倩倩也沒想到，自己隨手一個動作，竟然把人弄流血了，終于冷靜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氣，放低了一些聲音，對著所有的研究人員說：“反正這次你們研究的病毒，我很不滿意，活性太低了，完全做不到能長期控制人。你們最好給我認真起來，研究出更好的病毒！”

眾多的實驗研究人員對視了一眼，也沒再爭辯，稀稀拉拉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范倩倩這才消了一些氣：“行了，都趕緊繼續做實驗吧。”

研究人員們立刻四處散開。

蔣默也沉默著，準備回到自己的工位。

范倩倩在身后叫住他：“等一下。”

蔣默轉頭：“還有什么事？”

范倩倩走近他，聲音輕輕的說：“抱歉，弄傷了你的手，剛才是我太激動了。但是沒辦法，這群人太懶散了，我必須發火，才能鎮得住他們。”

蔣默搖搖頭：“沒關系。”

以蔣默這種性格，既然他說沒關系，就真的沒關系。

范倩倩放下心，對他笑了笑說：“那好，你去忙吧，我們有空再聊。”

蔣默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范倩倩抬腳，邁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漬，來到了實驗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顧氏集團私立醫院的夜景。

而正對著她這間頂級p4實驗室的，是樓下斜對面一間規模小得多、設備也明顯簡陋的實驗室。

此刻，那間實驗室的燈光依舊亮著。

隔著遙遠的距離，范倩倩也能隱約看到，里面幾個穿著普通白大褂的身影，在忙碌地穿梭。

是葛婧所在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