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多少次的誤會,分別,才能好好和他擁抱,親吻。
現在,又要分開。
甚至,還要撮合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怎么能不難受呢?
云檸很少哭得這么厲害。
更別說是在江宇面前。
江宇有點慌。
他摸索了全身上下的口袋,卻連個手帕都沒找到。
以前他對這些細節的東西準備的很全。
只是最近太忙了,就沒來得及。
卻沒想到,缺在了云檸最需要的時候。
江宇只能伸手幫她去擦:“你,你別哭,有事我們好好說,慢慢去解決,行嗎?”
云檸往后躲了一下,自己伸手,用力地抹掉淚痕。
她吸著鼻子解釋道:“沒,沒事,就是顧司禮醒了,我太高興了,我,我現在就進去看他。”
說完,云檸快步走進病房。
江宇看著云檸纖瘦的背影,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病房里。
監護儀冰冷的滴答聲,穿透消毒水彌漫的空氣。
顧司禮的眼睫,在虛弱的面龐上投下陰影。
仿佛有千斤重物壓著瞳孔,怎么也睜不開。
連呼吸,都帶著胸腔破碎的嗡鳴。
他手指痙攣地抓住床單,像溺水者攀附浮木般蜷起骨節。
顧威剛進來,就看到這幅場景,連忙問道:“堂哥,你別亂動,是哪里不舒服嗎?我馬上去叫醫生。”
“等一下。”
顧司禮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顧威的臉,更是一沉。
他老婆呢?
顧威自從被差點被發配非洲以后,就特別有眼力見。
他見顧司禮神情不好,就知道堂哥又在想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