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將空杯推向酒保,讓胃里再來一點酒精。
突然,手腕被溫熱的指節覆住。
伸出的手指骨節分明,腕處還有幾道傷疤。
“要這個嗎?”
水晶杯底磕在臺面發出清響。
深琥珀色液體里浮著半融的冰球。
薄荷葉斜插在杯沿,像把鋒利的綠刃。
云檸轉過頭,看到楚哲遠站在光與暗的交界處。
黑色高領毛衣裹著嶙峋的鎖骨,下頜線比以前鋒利許多。
本該再東城老實待著的楚家二公子,此刻正站在云檸的面前。
男人周身縈繞著雪松混著苦艾的氣息,領口第二顆紐扣松開著,露出頸間纏繞的鉑金細鏈——那是他大哥從不離身的遺物。
想到那次被綁架,想到顧司禮為了護住她,到現在還被病痛折磨,云檸立刻向后縮。
下一秒,椎骨撞上冷硬的金屬椅背。
蕭楚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俯身撐住臺面。
姿勢似乎要把云檸圈在臂彎里:“別害怕,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只是偶遇的陌生人,說說話,聊聊天,不摻雜任何事。”
云檸身體緊繃,看著楚哲遠的眼睛里,仍舊盛滿濃濃的警惕:“離我遠點。”
“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為了證明,楚哲遠將遞給云檸的那杯酒,倒進自己的杯里一半,隨即仰頭喝盡。
男人的喉結在陰影里滾動。
他攤攤手,給云檸看,表示自己遞過去的酒,沒放任何東西。
云檸這才放松一些,但仍舊握著那杯酒,沒有喝。
她想了一下,大著膽子問:“你不應該在東城待著嗎?為什么會來白城?你們有什么計劃?到底想做什么?”
云檸知道,楚哲遠很有可能不回答。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