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靜悄悄的。
顧司禮收回目光,胸口像堵了什么東西,悶的難受。
江宇呆呆地站在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云檸不是知道顧總的良苦用心了嗎?為什么還要離婚?
然而,顧威卻自以為猜透了云檸的心思。
他壓低聲音,憤怒的對江宇說:“我早就說了,這云檸居心不良!”
“她知道我堂哥對她這么好,不僅一點兒都不感動,反而巴不得趕緊離婚!一定是希望我堂哥快點出事兒,她也好盡快得到遺囑里的那些錢!”
江宇雖然猜不透云檸的做法,但也相信好友的人品。
他皺眉反駁道:“云檸要是貪圖錢,早就開始貪了,還用等到現在?”
“自從云檸恢復記憶之后,顧總一直捧著她,但凡她真的居心不良,隨便給顧總吹吹枕頭風,你肯定連毛都沒有!”
“你放屁!”
顧威據理力掙,“我堂哥這么英明神武,我們的兄弟情又那么深厚,他怎么可能為了云檸,就對我不好?”
說完,他自信的看向顧司禮,問道,“對吧,堂哥?”
顧司禮還在想云檸提離婚的事。
高大又瘦弱的身體靠在病床上,沒有一點精氣神。
聽到顧威在耳邊聒噪,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哦......”
顧威剛才高昂的下巴,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江宇在旁邊笑的直不起腰:“哈哈哈,二少,我就問你,臉被打的疼不疼?”
顧司禮看向他,蒼白英俊的臉不帶一絲表情:“你也滾。”
江宇立刻把笑咽回肚子里,像顧威一樣,乖乖低下頭:“哦。”
兩個人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顧司禮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際壓著幾棵干枯的樹,玻璃上凝結的水霧模糊了他的視線。
云檸離開的背影,猶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