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哭紅眼的少女,聽到她問他:“只要我聽話,你就會放過我哥,救我母親嗎?”
“當然。”
顧司禮的聲音滿是玩味兒,“不過,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他就是要明媚驕縱的大小姐,跪在她的腳邊,低頭求饒。
讓她嘗一嘗,什么才是真正的威脅,強占。
少女不再說話,只是顫抖著手,解開了衣服的扣子。
顧司禮到現在,還記得那瞬間的失控。
他明明討厭她的觸碰。
厭惡她在那間廢棄教室里,對他做的事。
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將女孩抵在墻上。
他看到她蒼白的臉,陷在他訂制的西裝里。
看到她腰間全是被他掐出來的痕跡,和她眼中的血絲一樣紅。
記憶如鋒利的玻璃碴,在血管里游走。
那時,顧司禮以為,云檸眼中的水光是恨。
如今才明白,那汪冰層下,還凍著年少時發光的愛意。
男人攥著泛黃的日記本失神。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冷雨。
紙頁間的櫻花香混著消毒水氣息,每一筆字跡,都像烙鐵燙在他的心上。
“云檸。。。。。。”
顧司禮低聲呢喃,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幾近透明的玻璃窗上,映出他漸漸消瘦的面容。
顧司禮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體內的未知病毒,像一只無形的手,正一點點將他拉向死亡的邊緣。
他不能再讓她靠近,不能再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
“要遠離她。”
男人低聲自語,指尖輕輕摩挲著日記本的邊緣,仿佛在觸碰她的臉,“如此。。。。。。,在我死的時候,她不會太難過。”
第二天清晨。
天還未完全亮,云檸就站在來病房外的走廊上。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米色風衣,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眼下的青灰在瓷白肌膚上,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