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撲過去，抱起楚哲賢，眼睛紅的像浸了血，“大哥！為什么？明明，明明已經安全地把你換回來了！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這么做？”

鮮血從楚哲賢的傷口胸處涌出，洇紅了前襟，又順著衣衫蔓延。

他咳嗽了幾聲，輕聲道：“原本，我是想讓云檸死掉，讓顧司禮和我一樣失魂落魄，備受打擊。這樣，你就能名正順的打敗顧司禮，侵吞顧氏公司。只可惜，那么多年過去了，那男人反應還是那么快，我總是占不了便宜。”

說到這里，楚哲賢忍不住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迅速流失的血液，讓他說幾句話就無比疲累，“不過，沒關系，你還是能贏。注射進顧司禮身體里的藥劑，是國外的醫藥研究室，研發出來的最新的病毒，目前沒有任何解藥，而且，發病過程特別有趣，弟弟，你等著看，會有驚喜的。”

“我不需要你那么做！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楚哲遠抖著手，慌張地去捂那血淋淋的傷口。

可指縫間依舊不斷有鮮血滲出，滴落在地上。

他無助道，“大哥，你別說了，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一定會沒事的。”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大哥對他很好。

哪怕，剛才大哥那么多狠心的話，

他也從來沒動搖過。

“來，來不及了......”

楚哲賢呼吸急促而紊亂。

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一陣尖銳的刺痛，像是有無數根針在胸腔里肆意穿梭，“而且，我也不想治，在醫院里這么多年，我受夠了，所以，就這樣吧。”

“不，不行！”

楚哲遠拼命的搖頭，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砸在楚哲賢漸漸慘白的臉上，“大哥，你不能死，你別丟下我！”

“你，你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需要保護的小孩子了，所以，無論誰在你身邊，你都會過得很好。”

因為失血過多，楚哲賢的嘴唇漸漸變得青紫，他的意識也逐漸渙散。

過往的畫面，在眼前一幅一幅的掠過：很小的時候，父母還年輕，他們很恩愛，生下了他。

后來，父親工作繁忙，和別的女人接觸漸漸多了，母親時而暴躁易怒，時而淚流滿面，他的童年也多了很多陰影。

再后來，楚哲遠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