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被他氣得渾身發顫:“您可是局長,您現在做事還要看一個商人的臉色嗎?”
畢竟是國家派下來的人,說話做事不需要考慮太多。
“這個人對我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所以我不能這么草草結束診斷,你有你的信心,我也有我的考量,希望你能理解。”
我朝那個法醫伸出手,我現在管不了那么多,愛誰高興誰不高興,我有用不到。
和他解釋是我給他的體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他不領情,那就算了。
我看著法醫凝重的神情,他看著就不像給他臺階就會下來的人。
見他沒有回握的意思,我轉身要走,卻被他拽住衣角。
“第二次驗尸的時候,我要在場。”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聽著像是要為自己正名?
“沒問題。”
我們這邊做出決定之后,家屬那邊反倒出了問題。
陳鋒的妻子說什么都不打算追究,她要直接把人安葬。
她身后跟著我派過去的保鏢,那女人站在醫院門口大喊大叫。
“我才是他的家屬,你們憑什么自作主張?”
她的情緒非常激動,有幾次我以為她要暈倒。
結果她緩了一會兒又開始大喊。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你們自己就是警察,憑什么扣押病人的尸體?”
她的眼里滿是憤怒,我從中看不到任何難過的情緒。
或者說,她的期望成真了,這個男人終于死了。
她現在這么著急,也只是害怕警察們查到什么。
難道陳鋒的死和她有關系?
難道她給陳鋒遞了匕首?
我朝她的方向走過去,看到我那一瞬間,她明顯有些意外。
她應該是沒想到我會在這,脫口而出:“為什么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