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笑清楚他不要臉,但還是被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態度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先不提前些日子的事,就是今日,他也當著眾人的面想要將她送回家,給陳惜惜撐腰,現在他還有臉裝作什么都沒發生,找她說這件事!
姜宜笑冷臉,“姜家的事情,和你謝家有什么關系?謝允北,你連我母親的喪事都不愿露個面,你算什么東西?”
謝允北看她油鹽不進,只覺得壓抑的怒火都往臉上涌,面色青紅交加,狠狠揉了揉眉心,才看著她沉聲道:“姜宜笑,你不要恃寵而驕!”
姜宜笑聲音揚高,怒道:“謝允北,我不想見你,你給我滾出去!”
謝允北忍不住指責她,“我是你的夫君,女子當以夫為天,你這般不守婦道,是什么意思?”
“一口一個婦道,你是跟陳惜惜學的?”她輕嗤一聲,“既然你想守婦道,那不如你嫁給陳惜惜,以后改姓陳。”
謝允北被這句話氣得眼前一黑。
他還沒考取功名時,便有人說他娶了姜宜笑是吃軟飯,日后孩子也要跟著她姓姜。
他自尊心受損,最在意這件事,姜宜笑這句話是不是故意的?
他高高揚起手,卻又在她冷下來的神色中狼狽收回,狠狠道:“你仔細想想,誰家正妻會為后宅的事情鬧得雞犬不寧!姜宜笑,你枉為人婦!”
他顧及姜家賑災有功,惦記著這一份功,自然不會真的跟姜宜笑鬧僵。
謝允北拂袖而去。
姜宜笑望著他的背影,心底怒意漸濃。
好歹做了七年夫妻,她自然清楚謝允北是因為姜家此番賑災有功,才忽然服軟離開。
她按耐著怒火,春杏一臉擔憂,抿唇拿著藥上前道:“小姐莫要為些不相干的白眼狼氣壞了身子,奴婢先為您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