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桑云亭應了一聲,兩人又沉默的往外走。
他們雖然離京城還遠,可是進林子的時間倒是不長,就算是徒步,也沒用多久,就走了出去。
外面便是大路。
本來想著走個捷徑,可以早點回京的,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慢慢走到了大路上,大家也不矯情,原地休息。
這會兒路上也沒用,當然有人更好,無論誰家的車路過,都可以蹭一個。
眾人坐下,難免商議兩句。
鞠明熙已經撬開了活口的嘴,活著說,他那嘴根本不用撬,被抓的時候,就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抖的干凈。
他和那群黑衣人,竟然不是一伙的。
冤枉啊,大爺們,饒命。
那人穿著一身書生長衫,不會武功,到了外面月光下看的清楚了,竟然是個瘦弱的年輕人。
年輕人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那樣子好像已經遭到了東廠無數的這么一樣,其實根本還沒來得及動他。
你是什么人鞠明熙道。
年輕人根本不用嚇唬,竹筒倒豆子一般,稀里嘩啦全說了。
他竟然是被雇來的。
準確的說,是被抓來的。
我是個大夫。年輕人說:我叫柳雨石,柳樹的柳,下雨的雨,石頭的石。我就住在大田村里。
大田村就是不遠處的一個村子,倒是有人知道。
柳雨石道:我雖然醫術一般,但平時就喜歡研究點這個藥那個藥的,大爺們千萬別誤會,我不害人的,就是自己一點小愛好。
柳雨石給人的感覺,確實沒有一點殺傷力。
風一吹就能飄的書生。
別說這里的任何一個東廠廠公,就是桑云亭,估計也能單手把他放倒。
但東廠從來不是輕易信人的地方,更別說是一個陌生人。
大家冷冷的看柳雨石繼續說。
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說出一朵花來。
柳雨石道:今天,我本來老老實實待在自己家里配藥的,突然就闖進來一群人……喏,就是剛才那些。
柳雨石說著,還有點委屈。
我也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干嘛的,進來就用刀架在我脖子上,還打了我兩巴掌,看看,這都打破了……
柳雨石指著臉給巫鎮道:都破了,都破了。
柳雨石臉上確實有一塊不是特別新的傷口。
當然還有其他傷口,剛才他被從樹上拽下來的時候,摔了一下,也被鞠明熙順手揍了幾下。不過沒打臉。
臉上那傷口是抹過藥的,不是剛才造成的。
巫鎮道:他們讓你做什么
柳雨石道:他們問我,要在一大片的范圍內,能神不知鬼不覺叫人中招的藥。要是沒有,就弄死我。
柳雨石差一點哭了。
我也是沒辦法,我不想死啊,就給他們拿了我剛研究出來的一種藥。他們還不放過我,把我也抓來了,給我扔在樹上。
剛才那樹,其實不高。
鞠明熙發現的時候,柳雨石就趴在離地三米的一根粗樹杈上,瑟瑟發抖。
這高度,桑云亭閉著眼睛都能跳,但是,柳雨石除非逼急了,不然也不敢。
柳雨石說完,絲滑翻身跪下:大爺,大爺們,我真不是要害你們,我也是受害者,你們千萬別殺我……我我我,我愿意給大爺當牛做馬,鞠躬盡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