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實是什么人,是錦衣衛的殺手,手上何止有一條人命。桑云亭一個人去見他,太危險了。
可是桑云亭認錯態度太好,又表現得那么機靈,這口氣等著等著,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你要相信我。巫鎮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好態度,都給了桑云亭:既然我答應了你,這事情我會查,就一定會查。
嗯。
桑云亭松了口氣。
這危機算是過去了,巫鎮聽起來沒有要興師問罪的意思。
但是,還有一點很奇怪。
她心里忐忑不安起來。
今天她爬的橫梁,雖然不是幾層樓,可也不低。而且,是光滑的。
巫鎮竟然沒有懷疑她是怎么上去的
她在橫梁上躺著的時間,已經非常仔細的想過這個問題。
等巫鎮問起來,就說自己從小在山里長大,跟著一群野孩子上樹下河,爬樹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雖然這個說辭有些牽強了,但是沒辦法。
可是巫鎮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問。
桑云亭沉默的趴在巫鎮背上,想起他受傷那天晚上的事情來。
當時一時情急,她端著一盆水過了圍墻,給發熱的巫鎮降溫。
回去之后,她絞盡腦汁的想,如果巫鎮問她那盆水是怎么過的圍墻,她應該怎么解釋。
那次比這次更難解釋,但是巫鎮也一句話都沒有問。
好像那么大的一個疑點,他就一點都沒有懷疑一樣。
巫鎮不懷疑,桑云亭可要懷疑了。
星星點點加起來,一個念頭在桑云亭心里產生了。
莫非,他早就知道我會武功
所以根本不問,就怕我解釋不了。
但是,他怎么會知道
他知道了,不奇怪嗎
一個宮女,哪兒來的武功。
一個會武功的女子混在宮里,有何居心。
桑云亭看著巫鎮的側臉,將熱氣吹在他脖子上,陷入了沉思。
巫鎮一步一步,穩穩地往前走去,順口道:對了,這個蔣子實,你有什么打算嗎
桑云亭沒有回話。
巫鎮還以為她睡著了,側頭看了一眼。
兩人本來就幾乎貼著,巫鎮一側臉,差一點和桑云亭撞上。
他心跳停了一瞬間,立刻將頭轉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咳咳。巫鎮道:還以為你睡著了,跟你說話呢,聽見了嗎
哦,聽見了。桑云亭也有點臉上發燙: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剛才,她似乎貼到了巫鎮的鼻尖。
鼻尖,貼著鼻尖。
好吧,他們是夫妻。
但是,他們不是一般的夫妻。
她聽見身經百戰的巫鎮,心跳的有些亂了。
桑云亭的心,跳的也有些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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