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沒有嫌疑,反倒是成了嫌疑。
巫鎮的人,還是有點東西的。
桑云亭認真起來,拿著人畫仔細端詳。
她不但在看畫像上這個人像誰,而且還在想,在京城里,有誰可能想找她的麻煩。
桑云亭在京城的時間不長,認識的人也非常少。有仇的,更是談不上。她是來辦大事的,既不會交沒有必要的朋友,更不會結不必要的仇人。
她將畫像舉起來,伸直手臂,放遠一些。
又放遠一些。
瞇起了眼睛。
別說,這身形,還真有點感覺。
桑云亭猛地想起一個人來。
一個她昨天見到,十分詭異的人。
我想起來一個人。桑云亭道:鞠明熙,你帶著人跟我走一趟。
桑云亭說著,立刻就往外走。
鞠明熙趕緊跟上,一邊跟上,一邊問:是什么人
昨天,我帶著錢和人,去見了老爺資助的幾個可憐人,有一家姓趙。奶奶六十歲,是個蠻不講理的老婦。孫子叫趙二溪,是個瘋子,被一根繩子拴在樹干上。
桑云亭將昨天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跟鞠明熙說了一遍。
鞠明熙一聽,也皺起了眉。
這事情,說起來確實有點詭異。但是,能夠不出聲響出入巫宅的人可不多,一個被捆在樹干上的瘋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且,他這什么意思
不是看上了小紅,是看上了桑云亭
桑云亭,可是有夫之婦,而且是高高在上的東廠督主夫人,豈是他可以肖想的
鞠明熙這么一想,頓時起了殺心。
他們看得上看不上桑云亭,那是一回事。自家的夫人被人惦記,那是另一回事。
這一刀,不僅僅是插在巫鎮的臉上,也是插在了東廠每個人的臉上啊。
桑云亭是個很利落的人,說懷疑就懷疑,腳下生風,帶著東廠一行人,風風火火就到了地方。
就是這里。
一個四合院,里面很安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桑云亭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種四合院,里面住的可不是一家兩家,而是好幾戶人家,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人。
這些人,有老的,有小的,有殘疾的,不可能那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好在鞠明熙也很爽快,二話沒有,一腳把門踹開。
一陣風吹過來,吹來了淡淡血腥的味道。
院子正中,一把靠背椅。
趙婆子就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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