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東廠來說,殺人滅口應該是駕輕就熟的吧
她新婚變成寡婦是要命的事情,巫鎮新婚死了夫人,隨隨便便一個意外就能遮掩過去。
這慫的要命的話,讓巫鎮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放心我不殺人滅口。巫鎮說道:你是我夫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受傷沒有告訴你,并不是防著你,只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
桑云亭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特別相信他。
巫鎮又道:昨天晚上,我昏迷不醒的時候說了什么胡話沒有
沒有啊。桑云亭一點也不帶猶豫的。
一句話都沒說,嘴比酒瓶蓋子還要嚴。
這都是什么破形容,巫鎮有些無語。覺得以后在合適的時候,可以請個先生上門教導教導。
桑云亭雖然是東廠督主夫人,不需要是才高八斗的大儒,可是說話做事總也要斯文得體。過于粗俗,有傷體面。
不過眼下形勢比人強,巫鎮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相信她。
桑云亭起身活動了一下,伸展了一下腰身,走到窗邊。
她往外看了看,外面雖然還是暗的,但算算時間,怕是要開始亮了。
她可不能等天亮再走,再過一會兒,有些人就要起身開始干活兒了。送菜的,伙房的,清掃院子的,底下的人都是天沒亮就開始忙活了。
要是被碰著,就麻煩了。
桑云亭走回床邊:老爺,我要回去了。
巫鎮嗯了一聲。
那你怎么辦桑云亭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一個人在這里不行吧
這人也是難,在外面也就罷了,在自己的宅子里,也這么艱難。
不礙事。巫鎮道:你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對外說。
俗話說的好,聽人勸,吃飽飯。
桑云亭特別聽人勸。
巫鎮讓她回去,她也不討價還價,也不裝模作樣的客氣,就這么轉身走了。
還給關上了門。
唯一麻煩的是,出了門,到了院子墻下,桑云亭想了想,嘆了口氣,認命的開始爬墻。
巫鎮之前是昏迷不醒的,怎么糊弄都行。現在醒了,她不能在巫鎮眼皮子底下蹦來蹦去,萬一他往外看了一樣呢
桑云亭無奈,只好能過裝做不能過,苦命兮兮的,手腳并用地往外爬。半天上了墻,再爬上樹,再順著樹滑下去,滑到一半頓了頓。
剛才巫鎮為什么沒有質疑,大門關著,顯然不屬于這個房間的盆和水,是怎么進院子的就桑云亭這種爬墻的姿勢,可能頂著一盆水嗎
桑云亭僵硬了一下,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可能大意了。
但是走一步趕一步,當時也真的沒有辦法。
而這么明顯的漏洞,巫鎮竟然沒有拆穿她既然如此,她也就當作不知道吧,只能繼續走一步,看一步了。
桑云亭離開之后,一個黑影從另一旁的樹上下來,進了院子。
他落在地上輕飄飄的,直接進了房間,正是鞠明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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