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霆氣笑,卻由她揪扯,在房間里繞圈,“那你幼稚是什么?”
江夏叫他繞的不穩,晃得頭暈,“可可愛愛,你放我下來。”
陸靳霆停下腳步,仰頭,蘊滿笑意眼睛傾注她,“是可愛,還是放你下來?”
江夏察覺,在他眼中氣氛微妙的讓人惡心,她撒開手,“陸靳霆,你眼里有眼屎,好惡心。”
這句惡心,她十足真情實感。
身下男人果然僵硬,眼中笑意褪去,幾分尷尬,幾分皸裂,偏頭避開她視線,手臂也松了勁。
江夏自己滑下去,閃身出門。
陸靳霆抬手擦眼角,眼尾,手指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他盯著看一會兒,倏地哭笑不得。
………………
江夏下樓,兜了一圈找人。
她這兩天觀察過。這七個雇傭兵,中年隊長話不多,令行禁止,鐵血派。翻譯是參謀,奸猾,會多國語。
剩下要么脾氣爆,要么眼神兇,不好相處。只剩那位倒掛她窗戶的斯拉夫,有些少年氣,可以接近。
江夏有自知之明,她手里只有二十萬歐,比不過陸靳霆財大氣粗,買不通人放她走。
她只套點話,竭盡所能掌握身邊情況。
以備萬一。
繞過一樓幾個閑聊的傭兵,江夏逛到地下室,發現這里被改造成了簡易健身房。
那位小斯拉夫,正在掛單杠做引體向上,左右臂輪換單吊,右臂紋狼頭咬著兩把交叉長槍。
整個人被汗水濕透,軍綠色t恤粘在身上,肌肉輪廓分明,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江夏沒有多看,走過去跟他招呼。
豪門子弟自小雙語培養,長大看個人愛好,發展其他語,陸靳霆精通英、德雙語,江夏會英、法,俄語僅限一句‘烏拉’。
但雇傭兵是個國際行當,除了不能華夏混,滿世界哪里給錢,他們去哪,英語是必備。
單杠上的男孩恍若未聞,與之前笑不出,依舊僵硬笑的態度,迥然不同了。
江夏頓一秒,和他套近乎,“你那晚是怎么倒掛在窗戶上的?是腳上綁著東西嗎?還是只用腳勾住?真的棒極了。”
小斯拉夫無意搭話,那位雇傭他們的梁先生,看起來并不“大方”,但他給錢特別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