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愕然望陸母,她不信陸母消息靈通,會不知道劉青松什么底細。
原來不是忘了告訴她相的是誰,而是怕她知道后,不配合生出事端。
江夏再不想撕破臉,也忍不下這般算計。
她扭頭就走,劉青松眼疾手快扯住,“跑什么跑,你長的不錯,合我心意,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我們進包廂說。”
皮膚接觸的瞬間,他掌心冰冷濕滑,黏膩的觸感,仿佛無數蟲子沽涌,爬到江夏身上。
江夏起了一層疊一層雞皮疙瘩,發力狠狠甩開他,悶頭往樓梯口沖。
劉青松被她避瘟疫似得,嫌惡又驚慌的態度激惱,抬手薅住她頭發,強行扣進懷里,另一只手撅起她下巴。
“陸千金告訴我,你除了跟沈黎川那段,就沒有別的男人了,現在是處女嗎?”
江夏眼睛充紅,陸千金是誰不而喻,到現在她要是再想不通前因后果,簡直蠢了。
她之所以忍下不反抗,是覺得以陸母做事體面的程度,拿她聯姻換利益,頭一次對象不會太差,她場面上應付過去就行。
可她忘了還有陸文菲。
腦海忽然又劃過一個身影,眼前像有一條絲線串起來,積存一天的匪夷所思,徹底明悟。
昨晚陸母說有事跟陸靳霆商量,今早他就出奇反常。
想來給包是物質安撫,態度好是沒必要跟她清算,畢竟再多懲罰,比不上把她嫁給艾滋病。
那盒三明治就是憐憫了,如果陸靳霆對她有憐憫的話。
江夏下頜錐心的鈍痛,劉青松五指還在收緊,“這時候出神,是在想你的野男人?那你不是處了吧?”
江夏痛的臉色煞白,說不出話。
劉青松扭頭看陸母,“陸夫人,陸千金承諾的干凈人,現在變被玩過的賤貨,那之前商量好的合作,咱們得從新談。”
如此赤裸的討價還價,猶如一只無情鐵手,將江夏看似光鮮的人皮,徹底扒開撕碎。
她是菜市場一只撥光毛過稱,正待交易的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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