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梟認真的聽著慕星講述著過往,心想著,等會兒見到了她口中的胖嬸,要好好感謝她,彌補了小丫頭缺失的母愛。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一座泥土屋前。
沙黃色的泥磚墻,頂上是黑瓦片,屋子被半人高的籬笆墻圍著,屋門緊閉,屋前左右有兩塊地,上面長著枯黃的雜草,可見久未有人打理。
傅凌梟俊眉微蹙,慕星已經推開籬笆門走了進去,胖嬸,毛毛,我來啦!
沒人應聲,傅凌梟拉住慕星,你站在這里,我去看看。
他松開慕星的手,走過去正準備推門,就瞧見門縫里卡著一張紙,他抽出來,掃了一眼,俊眉松開,走回到慕星的跟前,將紙遞給她。
慕星接過來一看,泛黃的紙張上的筆跡已經有些淡去:
小笨丫頭,毛毛去藍城上大學,我不放心陪他一起去了,不用擔心胖嬸,等胖嬸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胖嬸和毛毛都去藍城了呀
那她給他們帶來的水果,只能她和小叔叔自己吃咯!
慕星將紙張收起來,牽住男人的大手,我們走吧。
走回上山的路口,慕星就率先往上跑,嬌小的身影沒入雜草叢生的小路,一晃就不見了蹤影,只有軟糯的聲音傳來:小叔叔,你慢慢走,我先去前面看看。
傅凌梟不放心,加快步伐追上去。
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那道嬌小的身影,她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把鐮刀,正在邊走邊揮動著,割去覆蓋著山路的雜草。
原以為這小丫頭跑的那么快是因為歸心似箭,原來是跑前面去給他開路。
失策了,不應該聽小丫頭的開車過來,他就應該堅持開直升機。
傅凌梟兩步并做一步走上去,小傻瓜,不用割,我沒問題。
慕星回頭對他笑了下,又繼續割,要的,上山的路本來就不好走,我不想讓小叔叔來一次就怕了,我也想要讓師父回來的時候好走一點。
傅凌梟:……怎么覺得最后半句才是重點
有點不爽。
算了,畢竟是小東西的師父,小東西只是尊老。
寶貝,我來。
傅凌梟伸手去拿慕星手上的鐮刀,小丫頭卻擋開了,不行,小叔叔的手是拿筆簽文件的,怎么能干這種粗活。
哪有那么金貴。
以前在特種部隊接受訓練的時候,什么苦沒吃過,乖,給我。
慕星見男人堅持,只好把鐮刀給他,伸著手去接他另一只手上的東西,小叔叔,東西我來拿。
不用,你走在我身后。
傅凌梟一手拎著東西,一手握著鐮刀,割著雜草往山上走去。
慕星跟在他后面,看著他利落的動作,不由得眼冒小星星:小叔叔連割草的樣子都特別好看呢!
到達石屋。
慕星趕緊摸出鑰匙,打開門鎖,迎他進去,小叔叔,快進屋休息!
傅凌梟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慕星已經拿著抹布把凳子擦干凈,她知道小叔叔有潔癖,擦了好幾遍,小叔叔,凳子擦干凈了,你坐。
凳子是那種長條板凳,朱漆已經脫落,即便擦的很干凈,卻還是被斑駁老舊的樣子顯得有些臟。
傅凌梟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克服著心理上的障礙,在凳子上坐下。
慕星快速把桌子也擦了一遍,而后跑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