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蘭天府的核心腹地之中。一個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個青年的五官,帶了些陰邪之氣。而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肆無忌憚地舔了舔他自己的嘴唇。他的眼底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灰芒。其實這個青年,生得十分妖異。妖異到,旁人根本不會想象得到,他的本體,其實是一只丑陋的毒蟲的地步。這個青年,便是那只血鴉口中的老毒物,也正是萬千千苦心
孤詣想要引出的人物。
他舔了舔他的唇,聲音聽上去,卻并不嘶啞。
他的聲音,有些幽冷。
是毒神蟲花的氣息呢。還當真是讓人有些懷念,我想想,我有多久沒有聞到過……毒神蟲花的味道了
當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啊。這青年的眼睛形狀,有些狹長。鼻梁高挺,但是嘴唇卻十分薄。這五官組合在一起,他的面容很難用英俊不英俊來形容,所有人看見這青年的第一眼,腦海之中只能冒出
一個念頭。
這個青年,十分邪氣。
是的。便是邪氣。
他緩緩地點著頭,語氣很輕,但是卻又藏著些不明不白的情緒。
,有神氣……還有些被掩蓋過……靈物味道。還有什么……讓我感受一下,嘖嘖嘖,這里已經不是神界了么
那些人怎么舍得把賀蘭神府放下來
若是如此,只有神界出了極大的意外,這樣才能夠解釋得通呢。
他一邊說著,這青年的唇角溢出了一絲冰涼的冷笑。他動了動手,卻聽見了嘩啦啦的聲響。他的眉頭似是有些不耐煩地皺了起來。
當真麻煩。
他的手腕之上,捆綁著一條寒鐵鎖鏈。
嚴苛而準確地形容,應當是他的四肢,全都已經被寒鐵鎖鏈給困住了。這也讓這個青年,很難動彈。他又動了動身體。
毒神蟲花的氣息在靠近啊……還當真是沁人心脾的好氣息。
這青年臉上的邪氣瞧著深刻無比。他開口說道。還真是滄海桑田。外頭的那些小蟲子也不知道死了多少……算了,這些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情。不過,既然如今這里已經不是神界,我若是出去……豈不是無人可以克制
我了他的臉上的邪氣,若是此時此刻有人窺探到,會發覺,這青年的神情,十分可怖!他的表情,看上去,讓人心驚膽戰。這青年淡淡地抬起頭,他一步步地往外走去,聲音
透出了些冷漠來。
區區神紋鐵,也想要困住我,當真是可笑。
尤其是這里神力供應不足……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下一刻,那銀白的寒鐵,居然一瞬間變成了黑!然后猛然粉碎開來!掉落在地上的寒鐵,甚至把地面都給腐蝕出了好大一個深坑。
這青年方才緩緩伸出手來。他舔了舔他薄而猩紅的唇,抬起頭,看向了某個方向。
毒神蟲花的氣息,這么濃郁……
真是讓人懷念。
想要讓我出去……也好,我便出去看看。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小啰啰在打什么主意。
他的語氣十分隨意。哪怕在神界,當初神王都只把他禁錮,如今明顯神王已經不在了——他更加肆無忌憚,無所畏懼了。
……
那庭院里頭,穿著綠衣袍的小女孩,站在冷莫燃面前,突然抬起頭來。
她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她輕聲說道。
那只毒蟲,出來了。
陳寧洛看向她,微微擰起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也意識到了此事不大妙。而冷莫燃則是看向陳寧洛,他的語氣十分冷靜,這在他眼中,只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