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衛蓁認真的搖了搖頭。
什么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大商太后真的意外了,這可是她根本不知道的。
衛蓁沒有遲疑,將事情的經過粗略的講了一遍。
而聽完衛蓁的話,大商太后也陷入了沉默。
這次的文道集會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哀家可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哀家是一定要稟告陛下的。
大商太后望著前方,也隱隱流露出一絲怒意。
文道一脈,八大學派互相內斗,傾軋的事情她多少也是知道一點,耳聞過的,只是那是儒道內部的事情,就算是皇室也不好插手,也插不上手。
只是就連大商太后也沒有想到,謝明遠那些人身為吏部尚書,在這么大的事情上也敢循私。
還有陳宗羲那個家伙,簡直迂腐,那孩子可是他親生的,是陳家的血脈,別人不推舉也就罷了,他身為戶部侍郎,那孩子的父親,怎么也干出這種事情。
等到這件事情結束,哀家饒不了他!到時候,讓他親自到東海宮來見哀家吧!
說到后來,大商太后有些生氣。
迂腐!
這是典型的迂腐誤國啊!
如果那孩子胸無點墨,無才也就罷了,但陳少君的才華可是她親眼見識過的,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識。
這樣的人才竟然被排除在群英殿之外,簡直讓她火冒三丈。
小妮子,你說那孩子能夠戰勝廖博雅,你有幾分把握這事可不是兒戲。
大商太后嚴肅道。
蓁兒相信君哥哥,如果連他都不行,那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做到了,而且蓁兒覺得,太后娘娘也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衛蓁恭聲道。
這么一會兒,她也察覺出來了,太后娘娘對陳少君的印象可是出乎預料的深刻。
哀家就相信你一會吧!
大商太后沉默良久,想起鹿園中為了陳少君親自顯圣降臨的梅花女神,終于有了決定:
傳哀家旨意,即刻召陳家幼子陳少君入宮,參加群英殿文道集會!
聲音隆隆,很快傳遍京師。
……
此時此刻,陳家府邸中,陳少君還在讀書,只是須臾,伴隨著一陣敲門聲,江伯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少爺,宮中來人了!
陳少君聞頓時一怔,一臉訝異,隨即放下書籍,站了起來。
……
群英殿中,第三輪比試已經接近尾聲。
廖博雅文如皓日,以絕對的優勢橫掃大商朝年輕一輩的所有天才俊杰,氣勢如虹,風頭無兩。
而反觀大商朝方面,一眾士子臉色蒼白,心情沉重,連握筆的手心都在冒汗。
廖博雅太強了!
他甚至都沒有施展出全部的實力,就已經將群英殿眾人壓得抬不起頭。
他只是坐在那里書寫,就讓眾人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而當他的文章落成,光芒萬丈,那恐怖的文氣沖刷輻射整個群英殿,更是讓眾人連繼續落筆、書寫的勇氣都沒有。
在廖博雅的錦繡文章面前,他們寫的再多,也只是自取其辱。
唉。
終于,一名大商朝士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朝著場邊的一名大儒一禮:
老師對不起,學生學問不夠,功底不足,這一場比試,學生完成不了!請恕學生提前退場!
嘩!
此一出,眾人一片嘩然,然而那名大商士子似乎心意已決,他從席位上離開,又朝著廖博雅的方向躬身一禮,隨即起身,離開了群英殿。
他的背影落寞,神情也陡然憔悴蒼老了許多,就好像一瞬之間,從一個朝氣少年變成了遲暮老者。
這一場比試,他做足了準備,施展出了全部的才干,但面對廖博雅這種超凡入圣之人,卻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到了后來,在廖博雅面前,他連落筆的勇氣都沒有了。
壓力太大了!
那是絕對的實力碾壓!
那也是不可戰勝的英姿!
這一場明知失敗,還要繼續的考試他堅持不下去了。
僅此一戰,廖博雅已然成為了他的心魔,若是無法跨過這道門檻,只怕他將來在文道一脈上,將再難寸進。
那名士子走了,而身后的群英殿卻寂寥,沉重了許多。
大殿邊緣,一名名大儒、鴻儒、宗師臉色蒼白,神情更是凝重無比,這一剎那,眾人都意識到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