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姣到家后,家里早就收拾好,陸正安從儲物間拐出來,沈姣打招呼:安叔。
陸正安:這么快就回來了
沈姣應聲,看到陸正安戴著手套,拿著工具,出聲問:要打理花園嗎我幫你。
陸正安:你去忙你的,我就給花修修枝。
沈姣實話實說:我也沒什么要忙的。
陸正安:沒事兒就去跟江東打打電話聊聊天,我一個人就行。
他笑著從沈姣身旁走過,沈姣一個人在客廳站了會兒,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去敲了另一扇門,不多時,房門打開,周童出現在面前。
周童房間布置很簡單,簡單到陌生人進來后,住兩晚都分不清這是男臥還是女臥,沈姣坐在沙發上,周童坐她對面椅子上,屋內安靜,兩人俱是沉默,良久,還是沈姣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你教我做飯吧。
周童不動聲色的說:為什么不是他做
沈姣:他每天做飯針扎火燎,吵得我頭疼。
周童:他被花刺扎一下都能訛上安叔。
沈姣一個沒忍住,唇角勾起,慢半拍道:他有個很大的花園,改天咱倆偷偷過去,把他家的花都移到咱們后院里。
周童:那他更有理由賴在我們這兒不走了。
沈姣撇了下嘴角:你以為我們安分守己,他就能按兵不動嗎
周童沉默,江東不能。
屋內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兩人從小長大,倒也不覺尷尬,她們都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可以選擇離開誰,也可以選擇讓誰進入自己的世界。
這次周童先開口:你想學什么,我教你。
沈姣想了想,先從簡單的學起吧,我也不想一口吃個胖子了。
周童:他下個禮拜過生日,我教你十個菜,湊滿一桌。
沈姣抬眼看向周童,邊笑邊說:你真看得起我。
周童不茍笑的開著玩笑:十個涼菜。
沈姣笑道:祝他涼涼嗎
周童一本正經的回:他不能涼。
沈姣讀懂周童的眼神,她還有下半句沒說完,江東不能涼,他涼了,沈姣怎么辦
沈姣沒有收起笑容,只是眼眶逐漸濕潤,大家相識多年,無論何時何地,周童都不會丟下她不管,自己逃到異鄉,周童在身邊,于沈姣而近乎理所應當,這種心安理得的信任感,是別人給不了的。
周童不會哄人,直接起身說:走吧。
沈姣一時沒回神兒,去哪兒
周童:下樓教你做飯,你真想做十個涼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