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文的眼神逐漸清明,不可思議的看向林恩恩,遲疑的問道:你……你說什么這是什么意思
林恩恩靠近玻璃,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你不會還不知道吧陳巖很快就要出去了。因為他的老婆。
梁一文徹底頹廢,嘴里念叨著不可能。
林恩恩的聲音猶如魔音一般,一直回蕩在耳邊,我真為你感到可惜,明明壞事都是兩個人一起做的。最后承擔責任的只有你一個。林恩恩的臉色不見半點嘲諷,看起來真像那么回事。
可惜了……這進去最少也要判個十年八年的,還不知道陳夫人會不會動用關系。如若她真的動用了關系,讓你在里面待個二三十年,快出獄的時候悄悄把你做掉,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林恩恩聲音顯得很空靈,虛無縹緲的,也仿佛是道出她未來苦難人生的佛音。
梁一文的瞳孔瞬間放大,仿佛看見了三十年之后在監獄里被磨平棱角茍延殘喘的自己。
她一直都知道陳巖是有老婆的,但是并不知道陳巖老婆竟然這樣手眼通天
那為什么這些年她都能安然無恙
梁一文一肚子疑惑,林恩恩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
忽而笑了,笑她不自量力白日做夢。
陳夫人之所以一直沒管你,是因為你不過就是陳巖在外面養的野花。這樣的野花有很多,不止你一個。
說罷,薄穆寒甩了一疊照片出來,這些都是薄心恪早就已經收集好的,這些年陳巖在外面包的野花。
都是些在讀的大學生,比梁一文更年輕更漂亮。
算起來,梁一文還是這些人里面年紀最大的。
梁一文看著那一張張照片,像是被抽走靈魂一樣,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其中一張照片,是陳巖陪著大肚子的大學生在商場買戒指的時候偷拍到的。
拿到手的時候,林恩恩也忍不住感嘆,陳總這是寶刀未老啊。
家里有一位,公司有一位,外頭還有好幾個。
忙得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