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您也注意身體別太憂心,胡支求和,這是國之大事,到時候宮中要設國宴,這等場合,皇上應會出面的,此事禮部已經呈稟皇上了,皇上也沒說不參加。”
仗劍見主子憂心忡忡趕緊寬慰著。
說要辛苦,要說累,他們殿下才是最累的那個,一連發生這么多事,殿下就沒好好休息過,一個好覺都沒踏實睡過,總有事絆著不得閑。
太醫上次請脈都說了,要王爺適當注意休息,不可超勞過度。
“說得也是,國宴父皇總該露個面,否則多有不妥,行了,你快去查探一下。”
帝曦寧嘆了口氣,繼續坐下翻看公文,這些都得在明日早朝前看完,都是明日要議之事。
還有三天…
早些把這些事忙完,三日后她回來,才有時間好好與她說說話,對了,她府里應該受到消息了吧,庭院是否打掃好了,不對,她現在可是大啟的女將軍,該有一座將軍府才是,對,將軍府。
帝曦寧想著便攤開奏章開始寫了起來。
論功行賞,具體如何賞看父皇的意思,他這個太子就為她請一座將軍府邸。
這事其實他早就琢磨好了,他原來的寧王府現在正好空置了,也算是物盡其用…
凱旋而歸,和出征時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
不過,百里夕驅敵大英雄除外,整個行程,就沒怎么見她笑過,她為自己當初答應親自護送胡支使團一事感到萬分后悔。
“百里將軍,您這般嚴肅,可是十分不甘護送本王?”
沒錯,百里夕臉上無笑,就是因為眼前之人,胡支的戰王閾直戟。
百里夕之前在戰場和這位戰王也算是打過交道,但是對方一直帶著面具,所以沒見過真人,也就因此不知道當天去她大帳求和的使臣就是此人。
“戰王說笑了,本將軍素來如此。”
閾直戟馬背上外頭打量百里夕,目光及其放肆,“百里將軍素來這般嚴肅?那可不好,生得這般好看,應該多笑笑才是。”
吐血!
百里夕真是佩服這戰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就她現在這張臉,他還能說出這話…
“莫非胡支沒有美人?還是說戰王這眼睛不太好使?還真是多謝戰王夸贊了。”
她臉上雖然凍裂都差不多好了,但是皮膚粗糙略黑,臉頰還有一團紅暈,一身戎裝,好些天沒沐浴了沒收拾了,實在是和好看兩個字掛不上邊。
“百里將軍此差矣,本將軍眼里,百里將軍就是個難得的美人,至于我們胡支美人,百里將軍不是都見過了嗎?本王一共帶了十個,個個出挑,就是不知大啟的太子和皇上是否喜歡,本王聽說百里將軍與大啟太子頗熟,以將軍對太子的了解,這些美人他可會喜歡?”
某些人真就不知道什么是討嫌,不管百里夕擺出一副什么面孔,人家總是笑盈盈的。
百里夕暗暗調整情緒,不過這人真的欠揍,她就是給不出好臉色。
“太子殿下是否喜歡,本將軍不知,不過…本王有一件事一直頗為不解,今日正好請教戰王。”
閾直戟立刻來了精神,“將軍請問,一定知無不。”
百里夕冷笑,“百里夕一直不明白,坐擁天下的是男人,挑起爭端的也是男人,與那些被你們送來送去用來平息戰火的女人有何干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