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聚起濃濃的火藥味。
呼吸仿佛都被靜滯了。
許南熙心底一慌,有種好像做壞事被抓個正著的心虛感。
下一秒,她像彈簧一樣彈開了。
快步走到陸湛北的身側,像個犯錯的孩子垂著腦袋。
她支支吾吾地半天,臉都漲紅了,“祁少說想查清楚昨晚的事,我過來看看。”
陸湛北眸色黯黑,看向祁司曜時,眼底掀起凌風。
他收回視線,看向許南熙,“嗯,我剛忙完,昨晚咬傷你了,還痛不痛?”
許南熙想起昨晚被咬紅的肩膀,今天早上還有點隱隱作痛。
“有點。”
祁司寒聽得一知半解,詫異道:“昨晚,你和陸湛北一起?”
昨晚他被人簇擁著送去了醫院,打了兩針才鎮靜下來。
從昏睡中醒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把人召齊算賬。
一時間沒想起陸湛北是怎么走的。
當時好像陸湛北的情況沒他嚴重,早知道那杯酒有問題,他應該把那些就全灌進陸湛北的嘴里。
陸湛北目光淡然,絲毫沒有被他威脅,“當然,她每晚都和我在一起。”
祁司曜的臉色一僵,目光愣了愣看著兩人。
他蹙眉,隨即哼聲道,“我知道,你們是叔侄,住一起很正常。”
他早就打聽過了,許南熙是陸湛北的侄女,有親戚關系的。
“現在我一長輩的身份警告你,別再靠近我的家人,你是吃不到天鵝肉的。”
說完,陸湛北就拉著許南熙的手,大大方方地從包廂離開。
祁司曜突然反應過,對著陸湛北的背影怒道:“你罵誰癩蛤蟆呢!”
許南熙被逗笑,側頭看向想陸湛北,他說話還真是往人肺管子里扎。
出了大門口,司機打開車門。
許南熙道:“我開車來的。”
“鑰匙。”
許南熙拿出鑰匙遞給他,陸湛北接過后就交給了劉年。
不用吩咐,劉年接過鑰匙就走開了。
上了車,回去的路上,許南熙的手機亮起提示信息。
劉慧的金融公司出現財務問題,今天一大早不會少股東已經和她解約了。
幾十億的融資公司說沒就沒,現在股市都崩盤了。
像這種公司,不會莫名其妙地退股,肯定是受了外界影響。
她疑惑地看向身側高大身影,有些詫異問:“阿北,劉慧的金融公司是你舉報的?”
陸湛北:“昨晚的事是她弄出來的。”
“啊?”許南熙有些傻眼。
剛才不是郭凱站出來承認了嗎?
不是他干嘛出來受罪?
難不成是喜歡被虐待?
“他是劉慧的觀音兵,所以才會出來頂罪。”陸湛北輕描淡寫道。
許南熙見他一個早上都沒有談這事,以為沒放在心上,原來是憋著放大招!
“最近公司的事情還順利?”陸湛北問。
他的嗓音低沉,充滿磁性,特別有韻味。
許南熙把在公司最近發生的事情都簡單說了,兩人聊了一會,車子就到了霍氏門口。
許南熙正準備下車時,不小心碰掉了手機,她彎腰去撿。
剛要抬起頭,就看到車窗外,站在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