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回來,還是在去京都之前的那一次,一眨眼,就差不多有半年的功夫了。
小院子已經荒草叢生,那些的草,綠了又黃,沒人收拾,已經長到了半人高了。
福全也不管,就當沒看到一樣,將車子上的東西搬下了車,放到院子里,等全部搬完了,他將車子放好的功夫,四下不經意地瞄了瞄,見沒人,又進了屋,鎖上了門。
這條街上住的大都是本地人,福全也是半路從其他街道上搬過來的,爹娘死了之后,他又進王府了,所以跟周圍的鄰居都不太熟。
也從來都不打招呼的。
福全將放在院子里的東西又一樣一樣地扛進了房間。
院子雖然不大,卻也有幾間房。
中間是最大的一間正屋,旁邊還有兩間廂房,爹娘死后,福全一個人住,就住進了正屋里,一間廂房改成了他自己的書房,另外一間廂房就用來存放東西。
廚房和柴房都在旁邊,里頭都是空空的。
他將一些柴火、木炭,放進了廚房,其他的,則都放進了廂房里。
等到將東西都搬好了,他突然又跑到了墻邊上,按了下墻上的一個開關,就一眨眼的功夫,墻之間,竟然出現了一個能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孔洞。
福全背著物資,來來回回進出孔洞,將物資擺放在了孔洞另一邊的房間里。
那邊是一間柴房,里頭堆滿了柴火,福全將物資就堆放在柴火中間,搬完了之后,就關上了孔洞,自顧自地出了廂房,將門鎖上,順手拔了幾顆院子里的草,又用鐵鍬挖了挖,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又推著板車,回了王府。
而就在城門快要關上之時,兩輛馬車悄悄地進了城。
許婉寧是第一次來涼州,進了城之后,涼州的冷再次刷新了她的感官。
這里怎么這么冷啊,比城外還要冷上幾分。許婉寧揉了揉鼻子,鼻頭被冷空氣突然侵襲,有些干燥。
越往后,就越冷了,這才剛剛開始。
裴珩在金麟衛的時候,年年都有死人的密函送到他的案頭上。
數量驚人。
可璋和帝的案頭,卻從來沒有過。
可以看來,是涼州這邊壓著不報,將死了人的信息給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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