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有人附和。
裴珩就站在許婉寧的身后,聽到老百姓說不怕他,還替他感到難過,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英俊的臉板著,漲的通紅,被老百姓圍繞著,竟然生出了羞澀。
許婉寧仰頭,看到手足無措地望著她,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
她未見過十七八歲的裴珩。
只聽人說起過,彼時的他,鮮衣怒馬、風光霽月、心地純良,如今的他,站在老百姓的身邊,板著英俊的臉,心卻是柔軟的、青澀的。
裴珩從未變過。
哪怕雙手染血,他的屠刀也只揮向作奸犯科的人,從未對普通老百姓揚起過屠刀。
鐘氏還躺在地上。
剛開始摔下來確實有些頭暈,可現在也好了,聽到老百姓在罵鎮國公府不是人,她也懶得起來。反正尾椎骨疼得難受,也起不來。
不如就等大夫來了,抬她進府。
她正打算躺著等大夫來,卻出現了突發情況。
一群人押著個青年沖到了鎮國公府門口,鎮國公府是嗎他說他是鎮國公府世子,到底是不是啊
那人揪著青年的頭發讓他抬頭來,一張臉露在眾人面前:認認認認,是不是是不是
裴忠連忙過去看,這,這,這……
那是怎樣一張臉啊!
眼睛被打腫的只能瞇成一條縫,口歪眼斜,鼻梁都歪了。
裴忠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來人不耐煩了,我就知道這小子是假冒的,好啊,竟然敢誆騙老子,給我打死這個嫖妓不給錢的慫貨!
剛有人要來攔,聽到嫖妓不給錢立馬就往后縮。
嫖妓不給錢
那可真的該打!
沒人管,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青年身上,他哎呀哎呀叫,祖母祖母,救命,救命啊!
他應該是看到鐘氏就躺在地上,嚎叫道:祖母,救我,救我,是我,阿聰啊!
本來尾椎骨疼,躺在地上不得動的鐘氏,聽到寶貝孫子的聲音,鯉魚打挺就起來了。
尾椎骨更疼了,都能清晰地聽到骨頭咔嚓聲音,疼的鐘氏齜牙咧嘴。
可她顧不得那么多,看清了挨打的正是裴聰,她的寶貝孫子,氣得跺腳:你們這是干什么快停手,停手!
裴忠也看清了,呀,真是我家世子,快別打了,是我家世子,別打了別打了。
人家立馬停手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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