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跑去鎮子上,碰到了地痞流氓,身子給糟蹋了。
可有去報官
怎么沒去,沒用啊,連人是誰都不知道!我們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哎,出了這么個丑聞,脊梁骨都被人給戳斷了。婦人一副倒了大霉的樣子,語之中全然沒有半分對小姑子的心疼和憐憫。
可見,那姑娘在這個家中,肯定不會好過。
她后來瘋瘋癲癲,總是跑到河邊叫常躍的名字,我們家在村子里,都被笑話死了。怕她又犯病偷跑出去,沒辦法,我們只能把她鎖起來。
這幅畫,是你小姑子畫的白鴿問。
婦人點點頭:是啊,她畫的,我那小姑子,自從常躍搬過來,就對他一見鐘情,可是人家心里沒她。那常躍就是個掃把星,把我們家給害慘了。
畫得很傳神,可以看出,當年這個小姑子也是個妙人兒,傾盡了所有的愛意和能力,這才畫出了這幅畫像。
那這幅畫像,你們為什么沒毀掉呢
不能毀。婦人連忙搖頭:這畫有大作用呢,我那小姑子要是犯病了,就把這畫像給她看幾眼,她這瘋癲的毛病,就能減輕不少。所以這畫像就一直留著。
那我們,能不能見見她
婦人剛想說不行,扶柏又掏出了一錠銀子。
行行行,沒問題,你們去看。她瘋癲的時候,你就讓她看這幅畫,她就會清醒一些。
扶柏和白鴿,拿著兩幅畫像,到了一處地窖里。
這應該是鄉下人家挖來屯菜過冬的,后來廢棄了,就成了關人的好地方。
隔板一打開,濃郁的尿騷味臭味撲面而來。
婦人捂著鼻子:對不住啊,她不聽話,只能關在這里,怕傷到孩子。你們進去啊,我還要看孩子呢,就不過去了。
她跑了。
扶柏和白鴿進去,就看到縮在墻角里的一個女子。
算算年紀,她應該只有三十來歲,可頭發花白,眼神驚懼地看著來人,嘴里咕嚕咕嚕地說著什么,沒人聽得懂。
白鴿讓扶柏停住,她走了過去。
梅香往后縮。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讓你看一個人。
她拿出柳遠陽的畫像,在梅香面前展開。
梅香眼里的驚懼在看到畫像之后,一一粉碎,神情變得清明:躍,躍哥哥……
白鴿回頭看了一眼扶柏。
二人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了。
深愛常躍的梅香哪怕瘋癲了,看到柳遠陽的畫像都能認出是常躍,柳遠陽是常躍的兒子無疑。
姑娘,你也知道常躍是冤死的,對不對我們會幫常躍找出真兇,你愿不愿意幫我們還有你的遭遇,可曾想過,是誰在害你,你想讓壞人償命嗎你幫我們,我們也能幫你。
梅香看著白鴿,又看了看外頭露出地窖里的一點光亮。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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