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是個禍害。崔祿捏捏眉心,跟許婉寧告密的就是她。
侯爺查出來了杜氏大駭。
嗯。她寫的字跟紙條上的字一模一樣,確定是她寫的。崔祿說:經過這兩件事來看,她已經等不及了,想取許婉寧代之。
她怎么能這樣,難道是她聽說了我要給楓兒納妾
崔祿白了她一眼,你說了
杜氏訕訕一笑,府里頭估計是看我的意思就在傳,我也沒有阻止,但是楓兒納妾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已經跟許婉寧談過了,也讓賈大夫給楓兒治病,楓兒好起來是遲早的事。
崔祿嘴唇翕動,都不知道該說這女人什么好。
杜氏繼續說,侯爺,楓兒納妾其實也是個好契機。給白青青一個下馬威,讓她明白,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她沒了跟咱們提要求的資格了。
以前不就是仗著楓兒喜歡她,只要她一個才鬧出這么多事嘛,現在楓兒心里有別人了,白青青不是唯一了,現在該害怕的,是白青青,不是他們了。
想要繼續留在侯府,那就夾著尾巴做人吧。
崔祿捏著眉心。
綿綿就很好,楓兒也喜歡她,也就是因為這樣,今日白青青才會去……杜氏繼續說。
夠了。崔祿拍案而起,目眥欲裂,狠狠地瞪了眼杜氏,接著拂袖而去。
杜氏:……
她剛才說錯什么了嘛
夏嬤嬤驚慌失措地進來:夫人,侯爺怎么了他可從來沒生過那么大的氣,門口的花都被他踢碎了好幾盆。
杜氏:……她也想知道啊!
崔祿氣勢洶洶地回到書房。
書房鎖著的抽屜里,放著一張白帕。
白帕上有一滴殷紅的已經干涸了的血漬。
那是綿綿的處子血,被他撥開的花蕊。
只為他綻放的女人!
侯爺。
一聲嬌滴滴的呼喊聲拉回了崔祿的思緒,他猛地回頭,就看到了剛才才見過卻想念得不行的陳綿綿。
綿綿。崔祿上前,一把將人抱進了懷里,捧著她的臉就低頭含住了紅潤的唇。
陳綿綿迎合著他,從書房到了內室。
帳子一下,遮住了里頭的春光。
顛鸞倒鳳,時間易逝。
黑夜降臨,白青青的肚子也不疼了,她哭過鬧過,可外頭的門緊鎖著,動都動不了。
嗚嗚嗚……白青青又餓又渴,更多的是恐懼和絕望:楓哥……
青青。
白青青止住了哭聲,看向門口的方向。
是開鎖的聲音,開門的聲音,一個男人躥了進來。
崔連。白青青激動地朝他迎過去。
崔連拉著白青青的手,心疼地說:我聽說你被關柴房了,就灌醉了看守的人,拿到了鑰匙,走,我帶你離開這里。
去哪里我不要離開侯府。白青青拒絕。
她好不容易進府,她不會出去的。
她也有自信,崔祿不敢打殺了她,她手里還握著足以讓侯府覆滅的罪證。
崔祿不敢。
我不是帶你離開侯府的。崔連失魂落魄,我知道你愛的人是公子,我來帶你去見公子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