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y國醫院。
“astrid,這位病人身份不簡單,他又點名要你為他治療,你有把握嗎?”
沈寧苒剛分析完一份病例,然后給出了自己的治療方案。
病例上沒有顯示病人姓名身份,只聽說這個病人是個大人物,并且點名要她治療,院方格外重視。
“病例上看他沒有其他疾病,而睡眠障礙是由情緒過于緊繃引起,這并不算什么疑難雜癥,我有把握。”
聽沈寧苒這樣說,墨德院長也放下心來。
沈寧苒是三年前老院長親自推薦來的,那時她才二十五歲,帶著一個兩歲的孩子,不少人對于她的醫術抱有疑慮。
可短短三年,她用她的實力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也贏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她說沒問題,墨德院長簡直放一萬個心。
“那好,病人已經到診室了,想做進一步檢查,你跟我來。”
沈寧苒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她原本應該去接赫赫放學,但是現在病人既然已經到了,身為醫生以病人為重,她沒話說。
只能打電話先跟小家伙說聲抱歉,然后叫夜辭幫她去接一下赫赫。
打完電話,沈寧苒漂亮的臉上恢復一貫的清冷,戴好口罩,跟著墨德院長走進診室。
診室里,男人優雅霸氣地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一張俊臉臉色并不大好,此刻正在閉目養息。
一同待在診室里的還有兩個小護士。
兩個小護士面對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的冰冷疏離的壓迫感,都感覺渾身僵硬,連呼吸都放低很多,生怕打擾了他。
“咔嚓”一聲,診室的門打開,沈寧苒跟著墨德院長走進來。
護士,“院長,astrid醫生。”
墨德院長點了下頭。
沈寧苒輕輕應了一聲,“嗯。”
聽到動靜的男人也緩緩睜開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
沈寧苒抬眸,淡漠的視線往沙發上的男人輕輕一瞥。
僅僅是這一眼,她瞬間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凝固。
男人一身名貴的深色西裝,一張五官輪廓分明的臉,長眉入鬢,鼻梁高挺,矜薄的唇緊抿,渾身上下透著渾然天成的倨傲與矜貴。
他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點溫度。
這就是墨德院長口中尊貴到不能有絲毫怠慢的病人!
薄瑾御!
墨德院長帶著笑意走上前,“薄總,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院的astrid醫生,來,astrid啊,來跟薄總打聲招呼。”
薄瑾御目光落在院長身后的女人身上,女人長發挽起,利落地扎在腦后,巴掌大的小臉上戴著口罩,垂著精致的眉眼,沒有說話。
薄瑾御看著女人精致的眉眼,眸子瞇了瞇,感覺莫名的熟悉。
沈寧苒捏緊手心,一副恭順的樣子緊緊低著頭,“您好薄總。”
薄瑾御眸子危險地瞇起,深深盯了她幾秒。
一時間氣氛僵持,院長看看薄瑾御,又看看被薄瑾御盯著的沈寧苒,不明所以。
而沈寧苒內心并沒有表面那樣平靜。
五年不見,她沒想到見面會是這種場景。
被灌下墮胎藥那晚是沈寧苒的噩夢,即使過了五年,依舊歷歷在目,讓沈寧苒本能地想遠離這個男人。
但直接離開會顯得太過于刻意,反而會引起懷疑,所以沈寧苒只能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心里祈禱著不要被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