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所圖是什么,他動了糧草的心思,那以后,咱們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了。”甄依感慨道。
雖然說官匪殊途,但是和薛奇山幾番交鋒,她心底還真的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感,她甚至還想過,將烽火寨和惡狼山的兄弟們收編,到時候又會給靖邊軍注入更多活力,卻不想,這美好的未來再也不會實現。
“之前我也以為他是劫富濟貧的好漢,卻不想,他會真的作出對咱們大周不利的事情,劫持糧草這樣的事情,一旦被抓,必死無疑。”
“這個瘋子。”
雖然他喜怒無常,行事隨心,卻從未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就在說后會無期的時候,他們也沒想過真的要成為真正敵對的關系。
當初薛奇山說后會有期,卻不想,那時候他是真的有了打算。
“早知道如此,當初該勸他的。”
“勸他?如何勸?你嫁給他?”慕守業聽甄依如此感慨,心底不由得一緊。
甄依也沒想到,慕守業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但是在他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本能的回答是不。
如果沒有上一世,如果自己沒有遇到過慕守業,她可能真的會因為父親,因為靖邊,因為國家百姓嫁了,至少他對自己是不錯的。
可是,她在上一世就遇到了慕守業,在這一世,兩人更是攜手至今,有了他,別的人就都成了將就。
她不愿意將就一生,更不想讓慕守業如同上一世一樣孤獨終老,所以,她抬頭看著慕守業,一字一句地說到:“我不會嫁給他,不會。”
“我知道你不會,只是薛奇山,也算個梟雄,又有能力,想到他覬覦你,我……擔心。”
“你想太多了,這輩子,有你就夠了。”
重活一世,她不奢求其他,只求父母安康,他們夫妻和睦,只求錦歡能夠來到這世上,能讓她彌補欠她的母愛與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