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兩個女子為證,你方才對本郡主毛手毛腳的,便可治你一個死罪。”
錦歡哼了一聲,拉來椅子坐下,冷眼看著他,“我父親為什么不能下葬,你大概心里明白,我今日也不難為你,是誰讓你挑撥慕家的人反對我父親葬于祖墳的?你若說出這背后指使人來,我便放你一馬。”
羅公公怪笑一聲,移開了手,左眼已經腫起來了,“咱家不知道郡主說什么,國公爺能不能葬在你們慕家的祖墳里,豈是咱家能做主的?休要在此堆砌罪名構陷咱家,咱家來霍州是為太后辦差的。”
他左一句為太后辦差,右一句還是辦差,仿佛替太后辦差便可目空一切。
“巧了!”錦歡冷笑,“本郡主今日來,也是母后皇太后和皇上辦差的。”
羅公公一怔,“你替皇上辦差?你可知道,冒皇上之名招搖撞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質疑皇上的差事,也一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羅公公不知道嗎?”云屹在旁邊淡淡地道。
羅公公臉色有些難看,猶豫地看著云屹。
云屹也坐了下來,道:“不必否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查得清清楚楚,連你住在這里是誰為你付銀子的,我們都知曉,這一百兩銀子,自然買不到你羅公公一句話,不過,若太后知道你私下與人勾結,構陷當朝逝世大員,一品侯爵,不知道該當何罪呢?”
“你們別胡說,”羅公公臉色大變,“咱家可沒說過慕國公一句壞話,那些話可都是慕守業說的。”
錦歡冷笑,“所以,羅公公只是坐在那里,慕守成負責說,您老人家負責點點頭?”
羅公公沉默了一下,“總之和咱家無關,咱家沒構陷過國公爺半句,而且,咱家確實是為太后辦差,也只有這個目的,沒有其他任何的私心,對太后的忠心更是可昭日月,你們便是誣陷我,太后也不會相信。”
云屹與他對話,錦歡細細地咀嚼他話里的意思。
他仿佛真覺得自己為太后辦事。
莫非,真的是童太后?
童太后是不贊成她世襲爵位的,可正如之前分析的那樣,童太后是一個沒什么機心的人,若真的反對,只怕當時就得杠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