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沒帶什么怒氣，但是，最后一句卻已經是質問。

慕侍郎當下噤聲，不敢再說。

皇帝眸光掠過之后，繼續道：“當年，朕還是少年，卻永遠記得那個場面，近些年，陸續地一些老將或戰死或病逝，朕想起他們光風霽月的戰績，心里難受啊，難受得很，昨夜，又一位大將離朕而去，朕深感痛心！”

百官一怔，大將？誰？

皇帝道：“這位大將，大概諸位只記得他的內院笑話了，哪里還記得他曾為國征戰”

方才皇帝提起慕國公，如今說內院笑話，大家都猜到了，慕國公，死了？

怎地這么突然？

聽說在東浙受了傷，莫非，傷重一直沒好？

“皇上，莫非似乎國公爺？”祝大人問道。

皇帝慢慢地點頭，看向慕侍郎，“你知道此事嗎？”

慕侍郎怔怔地道：“臣……臣不知！”

“你不知？害死他的人，是你，你不知嗎？”皇帝再問。

“臣……”慕侍郎大吃一驚，“臣做了什么？臣沒有害過他。”

一封奏折，從御前直接擲下來，扔在了慕侍郎的臉上，皇帝的面容也終于不再平靜，而是狂怒一片，“害死他的，就是你這根攪屎棍兒！”

一句攪屎棍兒，讓慕侍郎面容瞬間崩了。

他是讀書人，知禮義廉恥，懂禮教道德，但是，皇上竟然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斥他是攪屎棍兒，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