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侯夫人正卸妝,神情木然,一句話都沒說便揚手讓她走。
翠兒和巧兒都碰了釘子,回去也不敢說,編造了詞說大家都很關心她,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過去請安。
慕幸如冷道:“真有心,這會兒就該送些補品過來問候,可見也只是嘴巴上說說好聽罷了。”
“小姐,算了,出了那樣的事情,大家一時都下不來臺的,反正嘴巴上有句好話就行。”翠兒勸道。
巧兒也道:“是啊,小姐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你們以為他們是真的好?不得罪我是怕我哥哥為難李齊容,總歸是一句話,我有好日子過,李齊容便有好日子過,我若過得不順心,她李齊容也休想過得順心,罷了,不說了,我也累了,去給我張羅點吃的,我吃了便睡。”
“是!”巧兒和翠兒都松了一口氣,就怕她還糾纏不休的。
錦歡在寧瑟閣便把今日在靖國候府發生的事情告知了云屹。
云屹聽了很是高興,“如今人人都以為慕幸如是良晟的平妻了?那甚好的,我不必背這黑鍋了。”
“是啊,你這黑鍋能卸下了!”錦歡笑著道,頓了一下,她又道:“只是她肯定不甘心,會想辦法報復我們的。”
“若不學乖,總有她吃大苦頭的時候。”云屹淡淡地道。
慕侍郎行動很快,翌日便帶了族長長輩與父母過來,一切禮數都省了,畢竟雖然是娶如夫人,但是外頭早就承認,如今再走什么儀式反而會叫人猜忌。
所以這一次主要是為彩禮和嫁妝而來的。
江寧侯不議此事,一切由江寧侯夫人做主,他甚至沒在府中。
今日慕侍郎帶著李齊容前來,畢竟,彩禮這數不能太低,寧可嫁妝多給一些,也要個面子,好歹,還有族中的人在呢。
這彩禮一事,慕侍郎自己不好張嘴,只能叫李齊容跟岳母說。
所以,李齊容來到的時候,便先到了母親的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