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侯夫人護子心切,也顧不得其他,把矛頭直指云屹,“你說,到底是不是你設計良晟去她的屋中?是不是你在她屋中下了迷情藥?”
“我沒有!”云屹冷冷道,他不善辯解,因此,只說了一句沒有。
江寧侯夫人怒道:“沒有?她是你的妾侍,我聽說良晟去之前,你剛從她屋中走了,你為什么那么惡毒啊?他礙著你什么了?你要這樣敗壞他的聲譽?”
錦歡聽著這些話,知道她絕不是真的懷疑云屹下藥,她看得出是慕幸如下藥。
但是,她必須指責云屹,讓江寧侯把憤怒轉移到她的身上來。
果然,江寧侯怒道:“你瘋夠沒有?這事和云屹有什么關系?是你教不好兒子。”
江寧侯夫人看著臉紅脖子粗的侯爺,竟絲毫不退縮,厲聲道:“是我沒管教好,但是他不僅僅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兒子,你就沒責任了嗎?”
江寧侯一揚鞭子,怒道:“好,本侯有責任,本侯今日就狠狠地管教,若打死了,便當沒生過,打不死,也給他記一個教訓。”
江寧侯夫人攔在身前,冷笑著,卻笑出了眼淚,“我知道你從不曾心疼過兒子,你不待見我,所以也不待見他,你心里一直都是甄依,所以甄依生的女兒,你當寶貝似的迎進門來,好,今日你打死他,我也死在你的面前,從此讓你眼前干凈耳根清凈。”
這般東拉西扯,還把甄依給扯進來,侯爺果然就把對李良晟的憤怒轉嫁到她的頭上來,他怒極,指著江寧侯夫人就痛斥,“你扯她做什么?你好端端的扯她做什么?你兒子干下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你竟抵賴到一個早就死了的人身上,世間怎會有你這種蠻不講理的女人?”
錦歡聽到這里,若侯爺與她牽扯這事,必定不斷拉母親出來說事。
母親已經安眠地下,怎容她借母親大肆發揮?
因此,她上前福身,對江寧侯道:“父親息怒,事已至此,遷怒何人都無用,想法子解決才是上策,否則,傳了出去,咱侯府多年積攥下來的好名聲便毀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