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好,”慕侍郎盯著她,“難道你就不怕冤冤相報嗎?今日你傷了幸如,徹底打垮了她,來日就不怕你也有倒霉的時候?”
“怕啊,所以現在我得意的時候,我有能力報仇的時候,我就不會手下留情,盡量杜絕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慕侍郎終于知道,嘴上功夫,他是永遠會輸給慕錦歡這個小女人。
他是個博學多才的人,讀書的時候博聞強記,曾在朝堂上與三位大臣辯論治國之道,他引經據典,把那三位大人駁得嘴巴都合不上,便連當今圣上贊揚過他的伶牙俐齒和文學才華。
但是,他說不贏慕錦歡。
他同時當然也知道輸給慕錦歡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沒有辦法引用引經據典去反駁慕錦歡,因為,是他們先理虧,只要理虧,就說什么都是錯,就總有被人駁擊的弱點。
他不再說了,只當在這里認栽。
他帶著還想反駁的慕幸如走了,慕幸如依舊不甘心,出門的時候罵罵咧咧,全然沒了大家閨秀的溫婉嫻靜,像一個刁婦般潑辣無禮。
而錦歡,卻是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崔氏看著這強烈的對比,她留在這里,本來是想等慕侍郎來的時候,幫著錦歡說兩句,但是,不需要她,錦歡一人一嘴,便駁得慕侍郎毫無還嘴之力。
她同時也深深覺得,有些人可以得罪,但是有些人,是死也不能得罪的。
“叫祖母看笑話了!”錦歡放下茶杯,微微笑道。
崔氏看著她,“你說的那些話,叫人無法辯駁,慕幸如怕是走定了。”
“這就是我的目的。”錦歡道,為目的不留余地。
“只是,云屹會不會不喜歡你這樣做?”崔氏有些擔心,畢竟,云屹喜歡不喜歡慕幸如是一回事,她這樣挾持以前的事情來報復慕侍郎,得罪慕侍郎,讓人以為是云屹心胸狹窄,對云屹的名聲不好。
“他會明白,對傷害過他的人,不需要大度。”錦歡道。
崔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