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罪該萬死!”魯少師又哭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哭,有幾分真心了。
悔恨是有的,但是不是因為對不起皇上對不起太后,是因為落得如斯下場。
正如太后所,他一直受人敬仰,如今若叫人知道他與東浙王串謀,他便是千古罪人,會有多少人指著他的脊梁骨痛罵?
“云屹,跪下!”太后面容一收,冷聲道。
云屹跪下來!
太后肅聲道:“你可知罪?”
“臣……知罪!”云屹一怔,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
太后面容稍緩,“你雖知罪,但是你在東浙的時候,便已經知道逆臣名單,一直隱匿著不上報,若不是這一次被人告發,你怕還要為他們遮瞞著,既然你昨晚為他們求情,今日便為他們作保,若他們日后還行差踏錯,哀家便要你項上人頭。”
云屹神色一凜,“是!”
心里想著,太后這戲做得真好啊。
“你們幾個,姑且念你們是初犯,且雖有串謀事實卻沒對朝廷和百姓造成傷害,哀家暫時把腦袋放在你們的脖子上,若有半點行為不端,哀家便要你們的命,你們收了東浙王多少好處,一并交出來,少交一兩銀子,哀家再慢慢跟你們算,先滾出去,明日自有旨意抵達你們府中。”
眾人磕頭謝恩,連爬帶滾地出去。
他們出去之后,云屹便笑了,“太后,這便是您說的為臣鋪路?”
“是的,”太后厲色不減,“他們幾人,暫時由你來監督,起來吧。”
“是!”云屹謝恩站起來,道:“方才臣可真是看得糊涂,太后您說得可真好,還說若他們踏錯一步要臣的命……”
“哀家不是說笑!”太后看著他道。
云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收斂,“啊?”
“沒錯,他們若再行錯,便是你監督不力的責任,你這顆腦袋,和他們一樣,都是別在褲腰帶上的,且不止你的腦袋,連錦歡的腦袋哀家也一并拿了。”